第434章 是你?

一个由五人组成的骑兵小队刚走过一顶蓝色的蒙古包,就听见“哗啦”一声,帐篷侧面的毡布被猛地掀开,十几个蒙古骑兵像从地底下钻出来似的,手里的弯刀在阳光下闪着寒光。他们动作快得像狸猫,一跃就跨上了拴在旁边的马,马蹄一扬,就朝着警察小队冲了过来。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心!”

小队长刚喊出两个字,就见一道白光劈了过来。

他下意识地侧身躲闪,弯刀擦着他的胳膊划过,把制服的袖子划开一道长长的口子,皮肤被带出一串血珠。旁边的两个新兵没反应过来,弯刀已经砍在了他们的脖颈上,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身下的草地。

另一个老警察举枪射击,子弹却打偏了,打在蒙古包的毡布上,只留下一个黑洞。

“砰砰砰!”

剩下的警察兵们纷纷开枪,枪声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冲在最前面的几个蒙古骑兵应声落马,剩下的见状不妙,调转马头就往大营深处跑,很快就消失在帐篷的阴影里。

小队长捂着流血的胳膊,看着地上同伴的尸体,眼睛红得像要冒火。

“传我命令!”

他对着通讯兵吼道,

“告诉所有小队,蒙古人躲在帐篷里偷袭,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

通讯兵点点头,转身跨上马,扬鞭而去,马蹄声很快消失在远处。

消息传到骑兵营长那里时,他正站在大营门口的高地上观察情况。听到有小队遇袭,他眉头一拧,当即下令:

“吹撤退号!让深入营地的人都撤回来!”

号角声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急促的节奏,像警钟一样敲在每个士兵的心上。深入营地的骑兵们闻声后撤,动作迅速而有序,很快就在大营门口重新集结。

“都看清楚了!”

营长站在马背上,声音洪亮,

“蒙古人玩阴的,躲在帐篷里搞偷袭。等会儿再进去,两人一组,一个警戒,一个搜查,遇到可疑的帐篷先往里面扔颗手榴弹,确认安全了再进!”

士兵们齐声应和,眼神里的警惕多了几分狠劲。

再次冲进大营时,队伍的速度慢了下来,但每一步都走得扎实。手榴弹的爆炸声不时响起,震得帐篷顶上的灰尘簌簌往下掉,躲在里面的蒙古兵要么被炸开的碎片击中,要么就慌不择路地跑出来,刚露头就被等候在外的警察兵俘虏。

就这样一点点推进,五个小时后,太阳已经西斜,把大营的影子拉得老长。

远处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是后续的步兵部队赶来了。他们扛着步枪,背着行囊,虽然脸上满是疲惫,却依旧昂首挺胸,像一排排移动的青松。

“营长!”

步兵连长快步走过来,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警察部队步兵一营、二营、三营,全部到齐!”

铁柱这时也跟着步兵部队到了。他接过连长递来的水,喝了一口,抹了把嘴说:

“命令下去,所有步兵按区域划分任务,给我搜遍大营的每一个角落。记住,首要任务是救人——遇到被抓的华夏百姓,立刻保护起来;遇到受伤的,马上找卫生员处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看猛谷人把百姓关在什么地方,仔细找,别放过任何一个帐篷、任何一道栅栏。”

士兵们领了命令,很快分散开来。有的钻进帐篷,翻找可能藏人的地窖;有的沿着营地边缘搜索,敲打每一段栅栏,听里面有没有动静。夕阳的余晖透过帐篷的缝隙照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奶酒味和尘土混合的复杂气味。

在大营内侧,一道用粗木杆和铁丝围起来的栅栏格外显眼。

栅栏有一人多高,木杆之间的缝隙很小,只能勉强看见里面的人影。近万名华夏百姓挤在里面,男女老少都有,大多穿着破烂的衣服,脸上沾着泥土,眼神里满是恐惧和麻木。

他们是猛谷人从扎兰屯等地抓来的,有的是农民,有的是商人,还有的是学堂里的学生。被关在这里已经半个多月了,每天只能得到一点发霉的干粮和浑浊的水,不少人已经饿得站都站不稳。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靠着栅栏坐下,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破布包,里面是他孙子的一双小鞋——孩子在被抓的路上失散了,他不知道孩子是死是活,只能每天摸着这双鞋发呆。

旁边的妇女们抱着孩子,低声啜泣着,却不敢哭出声来,怕引来猛谷兵的打骂。

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靠在一起,眼神里满是愤怒,却又无可奈何——他们试过反抗,可换来的是更残酷的殴打。

栅栏外,几个蒙古骑兵正牵着马走过。

他们腰间挂着弯刀,脸上带着酒气,看都没看栅栏里的人,仿佛里面的不是人,而是一群待宰的牛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