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火舌从战车前端喷出,子弹带着尖锐的哨音扫过来,了望塔的木板瞬间被打成筛子。
麦克林甚至没来得及哼一声,上半身就被拦腰打断,鲜血混着碎骨溅了托马斯一脸。托马斯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从了望塔上摔下来,摔断了腿也顾不上疼,拖着伤腿往营地深处爬。
“敌袭!敌袭!”
凄厉的喊声在营地边缘炸开,但一切都太晚了。
镰刀战车已经冲到近前,最前面的战车突然发出一声轰鸣,原本的竖列队形像折扇一样展开,一百辆战车排成整齐的横队,重机枪同时喷出火舌。
营地外围的哨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打成了碎块。
有的士兵被拦腰截断,上半身还在地上抽搐;有的被子弹掀开了天灵盖,红的白的流了一地;还有的被履带碾过,身体像纸糊的一样瘪下去,骨头碎裂的声音隔着老远都能听见。
“变换队形!突破栅栏!”
战车里传来指挥官的吼声,虽然隔着装甲有些模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百辆战车同时加速,履带卷起泥土和碎石,朝着营外的木栅栏撞去。
那些碗口粗的松木栅栏,在联军看来足以抵挡小规模偷袭,此刻却像纸糊的一样脆弱。
镰刀战车的履带碾上去,松木发出“咔嚓”的断裂声,有的被直接撞飞,有的被连根拔起,还有的缠在履带上,随着战车的前进被绞成碎片。没有停顿,没有阻碍,钢铁洪流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撕开了防线,涌入了联军营地。
“我的上帝……
”刚从帐篷里冲出来的士兵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中有日不落国的,有高卢国的外籍军团,有扶桑的观摩团,,却从未见过这样的怪物。
重机枪的咆哮声震耳欲聋,子弹像暴雨一样倾泻,帐篷被打穿,篝火被打翻,到处都是惊慌失措的尖叫和绝望的哭喊。
一个英国军官挥舞着佩剑试图组织抵抗,他刚喊出
“组成方阵”,
就被一梭子子弹打穿了胸膛,佩剑“当啷”落地,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鲜血从制服里汩汩涌出,染红了身下的土地。几个扶桑士兵举着步枪冲锋,刚跑出没几步,就被重机枪扫倒,身体像被割的麦子一样成片倒下。
小主,
营地中央,乔治·威尔的帐篷还亮着灯。
这位联军总指挥正对着地图举杯,庆祝攻破天津的“功绩”。
听到外面的枪声,他不耐烦地推开酒杯:“怎么回事?哪个蠢货在乱开枪?”
话音未落,帐篷的帆布就被一颗流弹击穿,带着火星的弹孔在他脚边燃烧起来。警卫队长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将军!快走!是敌袭!”
“敌袭?谁这么大胆子?”
乔治威尔还在发愣,他想象中的偷袭应该是义和团的长矛大刀,最多加上几杆土枪,却没料到会是这样的阵仗。直到他被警卫拽出帐篷,亲眼看见一辆镰刀战车撞塌了隔壁的弹药库,爆炸的火光把夜空照得如同白昼,他才真正感到了恐惧。
“那是……什么武器?乔治威尔的声音在发抖,他看见战车碾过士兵的尸体,重机枪扫过人群时,那些穿着各色军装的士兵就像被割草一样倒下。
有的士兵试图用刺刀去捅战车的履带,结果被履带卷进去,惨叫声戛然而止,只留下一地模糊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