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你还记得石洞的位置吗。”
“记得的……它前面是一大丛荆棘丛。”
“………”
洗完头发,陈秋莲又拿出一截丝瓜瓤,仔细帮他清洗身上的污垢。
当看到二狗子身上新旧交错的伤痕时,陈秋莲的眼眶蓦地发酸,对任氏的厌恶达到了极点。
在后娘手底下讨生活的孩子,就是这么难,从来不是挨骂,就是被打。
陈秋莲默默帮二狗子把身上的污垢搓去,中间因为水太脏,还换了一桶水。
等把人搓洗干净,换上干净衣衫,二狗子整个人都焕然一新。
她这才发现,这孩子眼睛又大又有神,鼻梁秀挺,生的还挺俊秀,就是太瘦了些。
与此同时,梁青娥坐在主屋炕上,看着一脸愤愤的秦兰花,淡声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二狗子命苦,摊上这样一对亲爹后娘,若当时没人拉他一把,他就得签死契被卖走,咱们家虽不富贵,多养一个孩子,也就是添双筷子碗的事儿。”
这是添双筷子碗的事儿吗,家里白白花一两银子,买回这么个小崽子,等他能干力气活,少说还得再吃几年干饭。
怎么算,这笔买卖都是自家亏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