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妍有些犹豫。

文林森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她，肯定不是为了工作上的事。

然而，他们之间在私人事务上也没什么可聊的。夏清妍突然有些恼火。她拿着手机，迟疑着。手一滑，电话接通了。

她的心猛地一跳，心里有些愧疚。

不过，她很快就镇定下来，心想：“我接他的电话又能怎样？”

“夏清妍……” 文林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沉重得让人难以置信。

夏清妍沉默了几秒才开口：“文先生，你有什么事？”

文林森深吸一口气，声音深沉、疲惫又无奈：“对不起。”

这声 “对不起” 听起来不像是在为他过去的所作所为道歉。

相反，感觉是为了今天的事情。

夏清妍抿了抿嘴唇：“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刚在网上看到了消息，是不是该说声恭喜？”

这样的反应应该是最正常的，不是吗？文林森足足沉默了一分钟。

通过电话，夏清妍能感觉到文林森情绪低落。

然而，她对此也无能为力。就在这时，夏清妍紧紧握着手机：“要是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

“夏清妍……” 文林森轻声笑了笑，接着说：“你还真是会伤人。”

对于整件事，文林森倒不觉得绝望，但夏清妍的那句 “恭喜” 却让他心痛得难以呼吸。

夏清妍僵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文林森终于平静下来：“算了。能听到你的声音就好。”

夏清妍顿了顿，然后挂断了电话。

她担心再听文林森说下去，他会说出些尴尬的话。

夏清妍放下电话，看着各个部门发来的最新报告。

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声，是一条信息。

看完信息，有人敲门后走了进来。夏清妍以为是唐落雪，头都没抬就说：“唐落雪，帮我熨一下外套，我一会儿要出去。”

对方没有出声，而是走到门口拿起夏清妍的外套，然后走到旁边的桌子准备熨烫。

夏清妍甚至还在想唐落雪怎么突然这么安静。

当她抬起头时，看到韩胜正把她的外套铺在熨衣板上准备熨烫。

夏清妍愣住了，急忙站起身：“是你？”

她走过去，“收起来吧。等会儿让唐落雪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