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午后，墨寒霆将脸埋进女儿的发间，那总是带着草莓牛奶香波味道的卷发现在只有灼人的热度。他想起糖糖每天赖在她怀里要拍拍要他讲故事的可爱依赖，想起她第一次包饺子把面粉弄得到处都是的调皮笑容，想起他上班时接到她视频说很想他的可爱笑颜……

现在他的小太阳正在他怀里一点点熄灭，而他却无能为力。

墨寒霆亲自拧干毛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女儿滚烫的四肢和后背。每一次触碰，糖糖都会瑟缩一下，但没有再喊难受。

渐渐地，她似乎适应了这种温柔的凉意，甚至微微朝毛巾的方向靠了靠。

"舒服点了吗，宝宝？"墨寒霆轻声问，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糖糖微微点头，眼泪却流得更凶了："粑粑...糖糖是不是要死了..."

"胡说！"墨寒霆厉声打断，随即又放软语气，"不会的，爸爸不会让这种事发生。宝宝只是发烧了，睡一觉起来就好了。”

"可是...好难受..."糖糖的小手紧紧抓住父亲的手指，"像有火在烧糖糖的骨头..."

墨寒霆将女儿搂得稍微紧了几分，想用自己的身体吸收她的痛苦。他的衬衫被糖糖的汗水浸湿，贴在前胸，那灼热的温度透过布料烫着他的皮肤，却远不及他心中痛苦的万分之一。

"我知道，宝宝，爸爸知道..."他低声哄着，开始轻轻摇晃怀中的小人儿，企图给她些许的温暖，"别怕，很快就好了..."

说着说着，墨寒霆突然哼起了一首摇篮曲。从没在人前唱过歌的商业巨头，此刻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却坚持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简单的旋律。

令人惊讶的是，糖糖真的安静了些。她的小脑袋靠在父亲怀里，呼吸仍然急促，但不再那么痛苦地挣扎。墨寒霆感受到女儿微弱的心跳贴着自己的胸膛，那小小的、顽强的生命迹象让他眼眶发热。

"爷..."助理轻轻推门进来，看到这一幕后欲言又止。

"说。"墨寒霆头也不抬，继续轻拍着女儿的背。

“……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