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收到传信,说孙诚礼贤下士,为求几位已经致仕了的老大人出山,几次前往他们家中,与他们同吃同住,姿态摆得很低。”
“哪怕其中有一个脾气比较暴躁的指着他的鼻子骂,说他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山匪出身,他也没有半分生气,还让人家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最后还真被他请到了两位去了他那边,那两位都是在文人中颇有些名号的,也是因此他在文人之中名声好了起来。”
李昭笑了一下:“我知道您想说什么,我现在在外的名声怕是跟北辽的蛮人不相上下的。”
“什么乱了纲常之类的话都算轻的了,再难听的话我也让人给传过来给我看过了,放心,我承受能力好着呢。”
文人骂起人来各个能不带脏字给写一通长篇大论来,换个承受能力低点的都得抑郁了,特别是人有了权势之后,便总是会在乎起来名声。
但这些在李昭面前那就是洒洒水,她年少时也是见识过追星起来的粉黑大战的,那些人狠起来是连祖宗十八代都得问候一遍,各种造谣还有p黑图、遗照的,她身为看客都觉得实在是太狠了。
这些文人再狠也做不出那么恶毒不要脸的事情来的,她都直接当笑话看。
“我若是跟孙诚一样去礼贤下士,人家不一定能感受到我的诚心,说不定还觉得我是在故意羞辱人呢。”
只不过就是因为她是个女人而已。
那些世家出身的文人,怎么可能能容忍一个出身寒微的女人凌驾到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与子孙头上。
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她也从来没有那么想过。
“这便是我发愁的地方,都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这其中的道理便是如此。”
“有兵马有粮草有武器也有武将,您能凭借着这些快速的占据掉很大的版图,但是想要守住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的话,是需要文官的。”
“而您手中得用的文官实在是太少太少,这根本就支撑不起一个朝堂的运转。”秦胜皱起了眉叹气说道。
这也是他之前一直犹豫着没有来完全投诚的最大问题。
现在虽然来了,也不是说这个问题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