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才刚拿上笔,又听到了敲门声。
无奈,只能把笔又给放了回去:“进。”
见是秦司安,心里便大概猜到他是为着什么事来的了。
但嘴上还是问:“何事?”
“主上即将启程,届时金公子来时您已不在城中,我过来是想问一下,人若来了要如何安置?”秦司安低着头问道。
“他有什么本事你可清楚?”李昭问道。
官宦子弟,再是不济,从小受到的教育也不是普通人能比拟的。
“他之前考了秀才,听闻武艺骑射也有学过一些,不是那等不学无术之人。”秦司安答道。
到底是自己祖父好友的孙儿,他还是想为他说些好话,能受到重用才好。
“等人来了让他自个选吧,若是从文那便跟你之前一样去各个部门打打下手,跑个腿,先有些经验了再作安排。”
“若是从武便去找陈德山,直接进军营就是了。”李昭想了想说道。
秦司安低头答应下来。
李昭见他还不走,挑了下眉:“可还有事?”
秦司安抿了抿唇,声音有点艰涩:“我见您这两日在喝缓解头疼的汤药,以前我在家中时,祖父也有头疼的毛病,我找了一个擅此道的大夫学了些手艺,若是您难受的话,不如我给您按按?”
秦司安感觉到前方的人目光犹如实质看了过来,藏在袖中的手不由的攥紧,攥的指节发白。
耳尖却红了一片,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屋子里的热气给熏的。
李昭往后倒,闭上了眼睛:“过来吧。”
秦司安一步步走过去,他脚步很轻,屋子里没有什么声音,他耳畔却响起自己如锣鼓般响彻的心跳声。
走到近前,李昭闭着眼睛,鸦羽似的睫毛落在脸上,看不见往日那双压迫力十足的眼睛后,秦司安稍微放松了一点。
他几乎有些颤抖的把手给放到了她的太阳穴,指甲下的肌肤泛着暖意,细腻的如同上好的瓷器。
他看着这么毫无防备的靠在椅子上,似乎完全的对他放心,任由自己的死穴暴露在他的眼前。
一颗心好像落到温暖的泉中,整个人都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