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月双眼微眯，看着聂尘的眼神不断在变化，猜不出来他在想什么。

聂尘被盯的发毛了，想起来这是在战场，连忙提醒道：“师父，我们赶紧离开这里，魔族之人最是凶残，万一被他们抓到可就惨了！”

闻言，夜无月眼神从方才的复杂逐渐变得冷淡下来，“你觉得魔族之人都是凶残之辈？”

“那当然了，师父您看看这四周的尸体，可都是魔族他们做出来的，要不是他们，怎么会死这么多人？”

聂尘眉头紧皱，眼神瞥向四周，这才发现，魔族之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都停了下来，全都站在夜无月的身后，十分的恭敬。

而六大宗的修士，全都站在他的身后，六大宗的掌门，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都全到了。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聂尘觉得气氛有些不对，而他与师父夹在中间，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

“夜无月，聂尘可是你的徒弟，还是你从小养到大的，难道你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要连自己亲徒儿都杀了不成？”

说话之人正是天元圣宗的余掌门，他的语气十分复杂，又有愤怒，又有紧张，又有一丝的难过与不愿相信。

聂尘一脸茫然地看着夜无月，不明白掌门为何要这么说。

不止他，在场弟子也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有六位掌门知道缘由。

“余年，我在你眼中，就是这种人吗？还是说，在你眼中，所有魔族都是这种，没有任何的感情，杀人如麻？”

夜无月言语冷漠，没有任何的情绪。

“魔族？师父你是？”聂尘一下便听懂了夜无月话中的意思。

“没错！”余掌门主动站出道：“我天元圣宗的大长老，居然就是魔族大名鼎鼎的夜尊！”

“夜尊！”

众人都忍不住惊呼出声，夜尊就是魔尊，不过因为身份尊贵，又被称为夜尊，是除了魔族族长外，地位最高的存在。

谁能想到，魔族的夜尊，一魔之下万魔之上的存在，居然就潜藏在苍穹大陆上，而且还是身居高位。

并且，魔尊那可是相当于人族修士大乘期的存在，就算是苍穹大陆上，也只有玄冰宗、天宗以及皇朝才能有大乘期修士的存在。

“师父，你真是···” 聂尘满脸的不愿相信，想要问，但是又问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