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可谁能想到,皇上竟然把萧云也带去了太和殿,那场面,剑拔弩张的。
那许御史三言两语就败下阵来,萧云直把孙御史怼得哑口无言……”
听到此处,令妃轻轻放下手中书籍,眼眸中闪过一抹思索之色,轻声叮嘱,“看来这萧云不简单,本宫的直觉没错!
往后定要约束好咱们宫里的人,千万别去招惹她,莫要平白惹来是非。”
冬雪一脸钦佩,忙不迭地点头,“娘娘,您这判断真是精准,可真让人佩服。
谁能想到,那萧云关键时刻这般厉害。
您说,她究竟是人是鬼,怎就有这通天的能耐?把孙御史都镇住啦!”
令妃盈盈起身,款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庭园里的繁花,笑得意味深长,“人也好,鬼也罢。
只要皇上宠着,她便似有了护身符,旁人再怎么眼热,也动不得她分毫。
这宫中、朝中,波谲云诡,咱们啊,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把分内的事做好,何须去操心别人的事。”
冬雪心领神会,屈膝行礼,“娘娘教诲,奴婢记下了。”
说罢,转身,悄然退下。
令妃回首,重新坐回榻上,又拾起那卷书籍,指尖轻抚着书封,目光却透过书页,不知望向何处,仿若陷入了更深的思索。
暖阁内,再度恢复宁静,唯有那炉香依旧悠悠升腾。
似是要将这宫闱中的秘密,都悄然隐匿在这袅袅青烟之中。
慈宁宫的佛堂内,香烟缭绕,素色的帷幔在微风中轻轻拂动,似是带着几分禅意的安抚。
太后身着一袭暗紫色的锦袍,金丝绣线勾勒出的繁复花纹,在幽暗中隐隐闪耀。
她端坐在蒲团之上,手中紧握着那柄乌木制成的木鱼槌,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木鱼,节奏急促。
“笃笃笃”的声响在这静谧的空间里回荡,恰似她此刻波涛汹涌、难以平静的心境。
太后面容沉静,可微微蹙起的眉头和紧抿的双唇泄露了她内心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