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像话。"傅殇被血污覆盖的脸上露出兴奋的潮红,他扯断三根命格锁链塞进柏姽婳掌心,"去东南巽位布七杀阵,用你当年在祭坛唱的那首安魂曲。"
"你疯了?那首曲子会唤醒所有被镇压的......"
"就是要让那些老东西都爬出来。"傅殇新生的左眼突然淌出黑血,嘴角却越咧越大,"水越浑,能摸的鱼就越多——尤其是你藏在血海底下的那十三条命蛊。"
柏姽婳的指甲突然暴涨三寸,却在即将刺入傅殇咽喉时硬生生停住。
她妩媚的冷笑声里混着青铜碎裂的脆响:"傅公子果然早就把我的底牌摸透了。"
"彼此彼此。"傅殇残破的衣襟下浮现出十三道暗紫色咒印,正好对应她豢养的命蛊数量,"丑时三刻快到了,你猜那些老东西的棺材板还压不压得住?"
神秘生物的第九瞳突然迸溅出腥臭血雨,战场中央的时空裂隙中隐约传来棺椁碰撞的闷响。
当第一具缠满符咒的古棺刺破血海时,所有棱镜表面的画面突然变成柏姽婳在不同年代屠杀宿主的血腥场景。
血海翻涌的轰鸣声里,青铜碎片突然凝结成千万柄淬毒短剑。
神秘生物额间第九瞳闪烁起妖异的蓝紫色,被吞噬的七代司命残魂竟各自幻化成不同形态的杀器——持伞女鬼的伞骨迸射出蚀骨银针,无头将军的断首处喷涌出腐尸毒雾,就连最年幼的司命童子都化作缠绕诅咒的青铜算珠。
傅殇残破的傀儡身躯突然在毒雾中融化成液态,又在柏姽婳惊愕的目光中重新凝聚成布满鳞甲的模样。
他新生的右手指尖燃起七簇不同颜色的魂火,精准接住穿透时空袭来的算珠:"东南巽位的血蛊还藏着?"
"傅公子当真要玩火?"柏姽婳旋身避开三道交叉袭来的因果线,染血的裙裾突然迸裂成九条狐尾虚影。
她指尖勾着的命蛊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嘶鸣,战场边缘十三具古棺同时震颤着浮出血海。
当第七代司命的裹尸布化作遮天黑幕时,傅殇突然扯断三根肋骨掷向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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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白骨刺在血雨中膨胀成通天塔般的囚笼,将暴走的因果线全部困在梵文流转的结界中。
他腐烂的胸腔里传出齿轮转动的声响,竟是将自己改造成了活体阵眼。
"三成灵力换你半炷香时间。"傅殇的声带被腐蚀得沙哑难辨,左眼突然滚落出燃烧的琥珀色晶体,"血蛊该见见太阳了。"
柏姽婳的狐尾虚影突然实质化,缠绕着从古棺中爬出的腐烂命蛊。
她心口的半枚司南迸发出妖艳紫芒,竟是将十三具古棺排列成北斗噬魂阵。
当第一缕暗紫色蛊毒渗入神秘生物的青铜躯壳时,整片血海突然沸腾起万千张痛苦的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