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黎和泰不会向面前的人说出实话,只睁着大眼睛,颇为无辜地看着顾星阑。
空气安静了半晌。
被这么盯着的顾星阑,只能回避视线。
等到聊完再出来时,房间已经没有黄毛的身影,连带着他行李箱里面的现金、车钥匙之类的东西,全部不见。
连修车的地方也没有他们的车。
黎家的车给他们弄丢了。
顾星阑绷紧脸。
两个人花大价钱终于找到一家私家车肯带他们去山里。
爬上去时,夕阳西下。
顾星阑刚敲门,门缝里迅速伸出手。
那手孔武有力,和黎家那些专门给犯错的人使用家法的壮汉重合起来。
一大一小被押到祠堂前。
中间站着的老人,不是黎元。
是他从来没有见到过的管家。
黎坚白也被押到祠堂跪着,看着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要晕死过去。
“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
声音传到场上的每一只耳朵里。
顾星阑偷偷扫过去,甚至还能看到某些人冷嘲热讽的表情。
“我不该这么晚才带黎和泰回来,但事出有因……”顾星阑三言两语,把昨天的来龙去脉讲清楚。
“一辆车就能让你罔顾家法,你自己说,该不该罚!”
话音落下,竹鞭的破空声重重地和地面相撞,爆发出刺激的鸣叫声。
听得顾星阑头皮发麻。
“黎和泰,佣人犯错,你说该不该罚!”
竹鞭又响起来。
黎和泰被押到广场中间。
这里的动静这么大,周围密密麻麻的人早就围了起来。
“他不是佣人。”
拿着竹鞭的人听到这话,嘴角慢慢向下,“哦,那你说,你来说说,他是什么人?”
黎和泰的视线微微移动,往顾星阑的方向望了一眼。
沉寂了许久,才有人出声。
“是我,我的责任,是我让他们在外面,和他们两个,没有关系……”跪在软垫上的黎坚白,咳得手帕都有些红了,两只眼睛全是泪花。
“三爷,你说说你,不知道继承人的时间是耽误不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