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江月眠乖巧回着,这两天没好好的沐浴过,她也有些嫌弃自己,和郁无恙躬身告退,随后回了自己的营帐。
屋内,郁无恙盯着江月眠的背影瞧了许久,口中还不停感叹着,“多乖巧的小丫头,生的漂亮又有勇有谋,怎就不是我亲生的姑娘呢。”
“舅舅,生姑娘也是要先成亲的,舅舅才四十出头,若是您想成亲,这北疆和京城便有不少人家想将姑娘嫁给你,不如外甥给外祖母修书一封,外祖母的寿辰马上就要到了,听到这消息定会高兴的!”谢行舟面不改色的说着清凉话。
郁无恙赶忙反驳,“我这马上当祖父的年纪了,我还成什么亲我成亲!”转过身去,谢行舟已然解开了自己的外衣,坦露上半身,清晰可见身上缠着纱布渗出的血迹,将那件带血的里衣穿在身上,上床躺好,只待好戏开场。
郁无恙耸了耸肩,坐在谢行舟床榻边的围凳上,从怀中掏出脂粉,朝着自己脸上唇上胡乱的拍着,还不忘给谢行舟的脸上也拍上两下,“坐戏做的真些,你放心,你舅舅我就是靠这个瞒天过海的,保证那谢沣看不出来!”
“二哥!二哥!”人未到,声先至,隔的老远便能听到谢沣嚎丧的声音,若是旁人不知道的,只怕还以为谢行舟饮恨西北了呢。
谢沣面色悲痛满眼含泪的走了进来,可刚一进营帐,这屋内刺鼻的药味让他忍不住皱了皱鼻子。
可谢沣心中却是十分得意的,看来传言说的没错,谢行舟身中剧毒,如今只能靠着汤药维持性命。
他快步走到床边,看到谢行舟脸色苍白地闭目躺着,立刻扑到床边,开始表演起来,拉着谢行舟的手大哭起来,“二哥,你这是怎么了?可把弟弟我担心坏了!”
“弟弟日夜兼程,就是想再看兄长一眼,天妒英才,天妒英才啊!二哥,您可是大胤的希望啊,若是您出了什么闪失,弟弟要怎么和父皇和母后交待啊!!!”
谢沣哭的声嘶力竭,身后跟着一起来押运粮草的几位大人也跟着抹起了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