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又只剩下谢行舟和江月眠两人,气氛再度的陷入了微妙。
江月眠盯着门口许久,想起自己方才那么做作的捶了人家的胸口,还在人家心口处窝了许久,有些尴尬的转着话题道,“那个,你这侍从倒有意思哈~”
谢行舟含笑盯着她,她的发髻方才被自己扯开,她的头发极黑极纯,柔顺地披在肩头,衬得巴掌大的小脸更是惹人怜爱。
朝她微微招了招手,柔声道,“过来坐。”
江月眠感觉谢行舟许是会蛊惑人心的妖术,他这话一出来,自己双腿仿佛是不听使唤一样,朝着谢行舟走去,乖巧的落坐在他身侧。
左手执着发带,右手温柔的穿过她的发间,替她拢着头发。
这里没有梳子,谢行舟只能用指缝替她拢着头发,可动作极温柔熟练,和小时候他胡乱给自己拢发髻的力道并不一样。
江月眠心中满是疑惑,却也享受着这一刻的宁静与温柔,可他动作是不是太熟练了些,忍不住轻声道,“王爷给旁人梳头发倒是熟练,我竟不知,这北疆战场上,王爷还学了给人梳头的手法?”
小姑娘这话带着她察觉不出的酸味,谢行舟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北疆战场上倒是并未教人梳头的手法,只是我记着几年前,有人说说我揪掉了她好多根头发,闹着让我陪来着……”
思绪逐渐回到了上一世,谢行舟那日休沐,斜倚靠在床榻上,看着对镜梳妆的自己,不知道为何来了兴趣,竟主动从宫女手中接过梳子来替自己梳头。
那时自己已经和谢行舟成婚一月有余,谢行舟虽说看起来有些严厉,可是一个月的相处下来,江月眠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谢行舟不过是梳掉了她一根头发,她便不依不饶的让谢行舟将书房的那对琉璃五子棋送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