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律师走后,赵起来把孙叫枝叫到跟前,说,俺妈,我给你说件事儿。
孙叫枝说,什么?
赵起来说,有件事儿,我都憋一路没有说,我不知道该不该对那律师说。
什么事儿,你说给我听听。
孙叫枝警觉地看着闺女儿,她害怕节外生枝。
赵起来说,我在拘留所的时候,见到了文祥,文祥讲的话,我没有全说给律师听,我留下一句没有说。
文祥说了一句什么话?
文祥说他不愿意待在拘留所,想尽快出来上班挣钱,赵起来说,他讲他有一个小姨,这个小姨的大伯哥家,有一个儿子就在公安局,文祥让我去找他,看能不能帮上忙,好把他早点弄出去。因为那个女律师已经在帮我们了,咱们也不好另外请托别人帮忙。
孙叫枝说,从没有听文祥说过这事儿,自从他爹妈死了,又兼他是个哑巴,他们家的那些亲戚早就不与他来往了。现在有事儿,多年没联系,突然去找人家,人家愿不愿意帮,还两说呢。再说,眼目前帮咱们的这个女律师,是张队长安排的,你讲得对,要是咱们家在另找人帮忙,叫张队长和那律师怎么想?好像咱们不相信人家似的。要是找文祥家的亲戚,那亲戚不愿意帮这个忙,找亲戚帮忙的事儿再被张队长和律师知道了,一生气不愿意管咱们了,文祥不就沉到河底了?谁去捞他?
赵起来庆幸说,幸亏我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