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凌书暖不禁轻轻叹息一声,成人之美本应是一件好事,可当她再深入思考时,却发现事情远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毕竟,郗卓音乃是上官恒逸明媒正娶的妻子,而自己若是插手此事,岂不是违背了基本的人伦道德?这让她感到十分为难和纠结。
最终,凌书暖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缓缓开口说道:“夫妻本就应当同甘共苦、相濡以沫,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无比,可谓是一体同心,如今郗王妃想必早已追随三弟而去,他夫妻二人心心相印、生死相依,如此真挚的情感,我们身居后宫,是皇上的女人,又怎能轻易加以干涉呢?”
璞玉静静地听着凌书暖的话语,看着她脸上流露出的矛盾神情,心中已然明白了她的顾虑所在,显然,凌书暖终究还是无法跨越那人伦纲常的关卡,对于这件事情,实在难以做出违背常理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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璞玉一脸诚恳地说道:“皇后娘娘,正因为我们都是皇上的女人,就更应当全心全意地替皇上排忧解难呀!如果皇后娘娘您觉得不方便亲自出面处理某些事务,大可将这份权力授予臣妾,臣妾定会不遗余力、尽心尽力地去完成,若是得皇上赞赏,功劳是皇后娘娘的,若被皇上责罚,就由臣妾一人承担。”说罢,璞玉微微欠身,眼中闪烁着坚定而热切的光芒。
凌书暖一怔,有些疑惑的看着她。
璞玉见她审视的目光,立即意识到自己表现的太急切了,忙道:“郗王妃是臣妾旧主,我们以前情同姐妹,当下她在外颠沛流离,生死未卜,臣妾每日每夜都在担心她,想尽快找到她,看到她平安,臣妾才能放心。”
凌书暖半信半疑地点点头,思绪渐渐飘远,回忆起曾经的美好时光。
那时,她与郗卓音、太子妃常常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无话不谈。
然而,世事无常,如今太子妃已然薨逝,郗卓音也不知所踪、生死未卜,宫中只剩下自己,再也没有人能倾听她内心深处的话语,这种孤独和寂寞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微微怔愣一会儿,抬眼时目光恰好落在璞玉那充满期待的眼眸之上,沉默片刻后,终于开口说道:“也罢,既然如此,本宫暗中让哥哥凌宴扩大京城巡城的范围,毕竟,郗大学士被处斩的消息早已传遍大街小巷,若是郗王妃返回京城,想必会被凌宴率先抓获,到时候,就让他先把人送至羽坤殿,待本宫观察一下皇上对此事的态度之后,再行定夺吧。”
璞玉听闻此言,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跪地叩头谢恩道:“多谢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恩大德,臣妾没齿难忘!”
凌书暖见她满眼赤诚,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感动和欣慰,语气温柔地说道:“你如今已然贵为淑仪,成为了一房之主,但却依旧能够不忘初心,对曾经的旧主心怀牵挂,甚至不惜为此冒险求情,足见你是个心地纯善之人。”说到这里,凌书暖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补充道:“像你这般重情重义、知恩图报的品性,实在是难能可贵,你回去等消息吧。”
璞玉道:“是,臣妾告退。”起身后退出三步后转身离去,在走出门槛后露出轻蔑的一笑,收起脸上的哭相,露出得逞后的邪魅一笑。
那珠子自是由侍女转送到她的芙蓉轩里去。
凌宴很快得到凌书暖的指令,如今他被上官恒耀命为卫尉,负责京城里的所有治安,四大城门的开启与关闭都由他说了算,虽然有了职位,却也不敢如以前那么嚣张跋扈,带着士兵围着宫门外巡逻着。
忽然,一辆马车朝他走来,顿时一紧,他不会放过一个可疑之人,郗卓音曾经可没给过他好脸色,此刻抓她,不仅是公事更带私仇,愤怒的驱策马儿,跑了过去,拦下马车,道:“停下!请里面的人出来接受检查,打哪儿来要到哪儿去?都给本大人交代清楚。”
马车停下后,赶马车的人听他说完也不以为意,甚至白了他一眼,撇了撇嘴角没作声,而是掀开了车厢帘子,里面的主人并未出来露出颜面,而是端坐在里面。
凌宴见状,再次令声道:“出来接受检查,不然本大人就要进车厢搜查了。”
马夫道:“那巧了,刚好,我家主人请卫尉大人进车厢一叙。”
凌宴一凛,疑惑的向车厢里看去,谁?当看清脸面时的顿时一惊,眼神里的气焰瞬间消容,变得温顺起来,里面坐着的正是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