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背后的孙沫，已经软软的，趴在了他的背上。

没有呼吸。

任由风吹起宽大的玄袍……

任由无力的手，随王北的行动而无意识的摆动。

任由躺在担架上时，穿堂风吹乱了她那一头青丝。

任由王北怎么呼喊，心电图上，却永远是那样平静的一条直线。

口袋里，一个东西不停的震颤嗡鸣。

“喂”

王北麻木的掏出了手机，看到是林心源的来电。

“她在我身边”

“她……很安详”

林心源愣了愣，然后凝重无比说道：“你有什么想法”

王北说：“我……有点想杀人”

林心源点头：“好，在哪？我去找你”

王北却有些不确定的，如梦呓一般的说道。

“大概……武侯府吧”

……

病床边。

王北从自己的上衣兜里，掏出了一个小水晶瓶。

水晶瓶内的液体，阴沉的如这黑夜。

黑……如同王北爱穿的衣服。

如他最常见到的世间黑暗。

也如他从以往……到现在经历所有的人生。

仰头，将这瓶药剂一饮而尽。

他的身上忽然燃起了黑色的浓烈火焰。

王北咬碎水晶瓶口的瞬间，沥青状物质顺着喉管爬进脏腑。

蚀骨痛楚让他看见血管在皮肤下游弋成黑蛇，眼睑仿佛看到了无数禁忌箴言。

“嗬......”

“收魂者序列，这么痛吗”

“和我之前想象的，有点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