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斐盛追问，何主任继续说道：“电视机趋于饱和，洗衣机和冰箱类价格高消费低，功放机的价格和实用性正好迎合百姓的虚荣心，我们快速占领市场，赚到钱后，再投入电视机研发”

“挺好，需要我们那些支持呢？”

斐盛的话，让何主任认为已经走马上任了，不用斐盛引导，开始了大刀阔斧。

人事上，从决策层到后勤补给、采购，销售，何主任指出合适的人选；

设备上，如数家珍地指出需要更换淘汰的，维修保养后还可以继续使用的；

技术上，指出现有产品的技术难关，对新一代产品的构思，以及对采购零配件的检测；

管理上，指出管理者不作为、岗位拥挤，指出职工懒散的症结，甚至暗示了某些领导的贪腐。

从何主任那略显陈旧但不失温馨的家中走出来时，夜幕已然深沉如墨，万籁俱寂，唯有路灯散发出昏黄而柔和的光芒，勉强照亮着两人前行的道路。

回来的途中，佟大为不禁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头看向身旁并肩而行的斐盛，感慨万分！

“阿盛啊，这次若不是有你的及时提醒，再加上之前好几次类似的经历，恐怕我又要被他给忽悠过去了呢。

当时听起来，他讲得可真是头头是道，差点就让我信以为真啦！”

斐盛微微一笑，目光望向远方那漆黑一片的夜色，轻声回应道：“是啊，有些人就如同那些长期待在寺庙里的人一样，即便本身并非真正的和尚，但久而久之，所发出的声音，自然而然便带有那种诵经般的腔调与韵味。”

听到这话，佟大为先是微微一愣，随即便哈哈大笑起来，笑声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响亮。

他伸手轻轻拍了一下斐盛的肩膀，打趣地说道：“哈哈，阿盛，照你这么说，难道你就是那个货真价实的真和尚不成？”

斐盛故作嗔怒状，瞪了一眼佟大为，嘴里嚷嚷道：“好啊，竟敢取笑我！看本老衲如何施展法力将你这孽障收服！”

说着，斐盛还故意摆出一副高僧的架势，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就这样，两人一路上嬉笑打闹着，原本有些沉闷压抑的气氛瞬间变得轻松欢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