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和沾搁下手中的羊骨,将一碗羊汤递给石破天:“说!”
石破天喝下一口羊汤,舒服地叹了口气,“还得是咱们少卿的手艺。”
薛和沾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地吃着羊肉,等他的下文。
一碗羊汤下肚,石破天一边嚼着羊肉一边说:“昨日顾乐安午后出门,先是去了书局,买了彩楼诗会新出的诗集册子,”石破天说着喝了口汤,“随后便与友人饮酒品诗,到了酉时独自回了家。我已一一查问过他那些友人,顾乐安遇害时,他们还在春楼饮酒作乐,均有人证,不在场证明确凿。”
石破天说着,想了想,又道:“要说唯一奇怪的,就是那本诗集,我将顾府书房都翻遍了,却没找到。”
抱鸡娘子喝下一口酒,酒香混着羊肉味弥漫在空气中:“凶手杀人就杀人,顺走一本诗集做什么?难不成这诗集里藏着宝贝?”她咂咂嘴,酒意朦胧的眼珠里满是疑惑。
薛和沾手指无意识地叩击桌案,望向抱鸡娘子:“应月娘的病情如何?”
抱鸡娘子灌了口酒,抹了把嘴,神情略显凝重:“她今日见到父母后,倒是安静了些,没再抓挠自己。张员外已经将人接回张府,我给她开了安神汤药,可这终究治标不治本。”她晃了晃空了大半的酒葫芦,“若真想唤醒她的心智,怕是还得照果儿说的,找到那个‘阿昭’才行。”
屋内陷入一片沉默,唯有铜锅的沸腾声依旧。果儿望着跳动的烛火,问薛和沾:“几时去挖商天禄的尸身?”
众人闻言一怔,随春生瞪大了眼睛:“挖尸身?挖谁的尸身?商天禄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