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攸澜于是又耐心地等了等。
可是,永征帝的这个脉象,把得实在是太久了。
久到,萧攸澜怀疑这是不是在浪费时间,或者说,拖延时间。
“张太医,父皇的病情如何了?怎么把脉这么久?”萧攸澜干脆开口询问。
张太医收了手,先向他恭敬道:“回太子殿下的话,陛下圣体,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能仔细、仔细,再仔细。”
“是吗。”
萧攸澜提步往床前走去。
金福试图阻拦,“太子殿下,不可!”
萧攸澜居高临下看他,眉目清冷,“金内官如此阻拦孤见到父皇,难不成是内官暗中做了什么,唯恐孤发现降罪于你?”
这话说得严重,金福吓得直接跪了下去,“太子殿下明察,小的……”
萧攸澜却没有再理会,绕过他,继续走向大床。
张太医起身,“太子殿下!”
“怎么,张太医你也阻拦孤?”萧攸澜蹙眉,声线中带着明显的愠怒。
“燕行!出事了!”
殿门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女声。
萧攸澜一下就认出来,那是束遇的未婚妻宋嘉宁。
束遇接住宋嘉宁,关怀问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宋嘉宁的声音都在颤抖:“有一伙人闯进东宫,要抓走南姑娘!快告诉太子殿下,让太子殿下回去救人啊!”
“什么?!”
束遇一怔。
因为宋嘉宁的声音足够响亮,殿内的萧攸澜也一字不落地听见了。
他在一瞬间明白过来,为什么父皇病了,为什么只传了他一个人过来。
他想也不想,转身就向外走去。
“攸澜。”
床上,陡然响起了永征帝不怒自威的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