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令。”
董昭神情有些发苦。
“此事某不计较。”
史阿垂目戏谑道:“三韩之王,将于洛阳朝贡,你这个北监邦使,责任重大啊!”
“哎。”
董昭叹了口气。
算计史阿,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毕竟,他只是一个监州令使,岂敢揣摩郭嘉,赵云这些人的心意,所以才留下一个退路。
只希望,史阿不要记恨他便可。
与此同时。
城池之内,一间屋舍之中。
赵云目光复杂的看着眼前之人,最终无奈叹了口气。
同为常山赵姓,是他家兄长的亲友,本为监州尉劳作有功,最终却因为收留一个辛家女,被剥夺代行大汉商行之资。
“君侯。”
一个中年汉子带着妇人愧疚无比,不敢直视赵云。
赵云摆了摆手,沉声道:“若不是史尉令告知,某都不晓得你们参与了粮草运输,本是有功之事,为何要收留一个附逆之人的亲眷。”
中年汉子苦涩道:“拙荆看她年幼,便存了一丝善念!”
“算了。”
赵云沉声道:“当年让兄长带着乡亲们行商,本就是为了给你们找一条出路,如今被撤去资格也正常,日后你们可以自己开工坊,不掺和大汉商行之事挺好,但莫要再做错事了。”
“是。”
中年汉子连连点头,小心翼翼的问道:“某可有牵连君侯?”
“没有。”
“你不必多想。”
赵云摇了摇头,按刀走向门外。
哪知,刚出去便碰上牵着骏马的童渊,带着一个妇人,一个少年。
“师兄。”
少年身着劲袍,拱手拜道。
“童飞。”
“你都这么大了!”
赵云笑了笑,最终对着童渊拜道:“师父,不必为堂阳颜姓忧心,邺城之战结束,陛下便不会在冀州挥刀,堂阳其他人被打入罪籍,切记不死已是天恩。”
“那便好。”
童渊叹了口气。
颜云施礼道:“子龙,多谢!”
“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