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抬眸道:“程司丞所述,毕竟龙骧是天子亲军,陛下南行而不随,司丞想要安抚于某!”
“原来如此。”
华雄恍然大悟道:“陷阵,也是某猜的筹功,与步卒易于调度?”
“非也。”
“不过,你倒是没猜错陷阵赴南。”
吕布用定业短刀修着木条,淡淡道:“陷阵军是重甲步卒,力量,耐力为八营之最,他们可以行先登渡口之事,且只要卸一层甲,或卸两层甲,翻山越岭的速度比南中,荆南蛮夷更快,所以论起来陷阵才是此战的主力。”
“磨剑十年。”
“陷阵,也练了十年啊。”
华雄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人之一生,才有几个十年,而陷阵军的十年,却参与战事极少,生来为了克铁骑之用,如今却只能卸甲行飞山之事。
天下兵事,由镇国府决之。
八营将卒都明白,镇戍令的颁布,需要皇帝信玺与镇戍印。
故,陷阵,介士,护商南行,是天子御制之令,顿时将澎湃的战意压了下去。
饶是如此,南地还是部署五营王师,并不比征讨青冀之时少,还有三大府军,南国,掸国之军。
由此可见,大汉对南地四州的征讨,投入多么大的兵力。
大汉备战之际。
贵霜,因阚泽一行而动。
花剌子模,妫水下游,旧王都土城之外。
阚泽扯着缰绳。
漠然望着对面陈列的大军。
张既握着锋矛,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意。
没想到,他们来时这位大月氏王还未班师王都富楼沙,而是留驻于花剌子模境内。
“汉人?”
“大汉的王师?”
波调眉头紧锁,沉声道:“我贵霜并无与大汉为敌之意,讨伐花剌子模,只是收复失土,这于大汉并不难理解!”
“大月氏王。”
“某说的应该没错吧。”
阚泽脚磕马腹出列,朗声道:“既然尔留驻此地,应当见过唐旄之人,他们可是去了安息?”
“唐旄?”
波调眼中满是疑惑。
侧目望向身边的旁遮普武士。
谁知,对方同样茫然的摇了摇头。
“大汉过境。”
“还请让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