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厉刀锋,毫无阻拦的没入赵节胸膛。
从始至终,二人没有后退,更不在乎旁人交战,眼中只有对方。
“义公。”
孙坚甲胄染血,持矛杀至。
望着从战马上坠落的身影,不由悲愤长啸。
昔日,孙贲,孙静之死,都没有令他如此的愤怒与悲戚。
“孙文台。”
“某知杀不了你。”
“但,杀一个大将,足矣。”
早已被长刀贯穿,钉在地上的赵节,气若游丝的讥嘲道:“尔就是不忠,不义,不仁,不孝之徒,先负天子举荐之恩,又枉家主躬举之情,尔未来必将死于万箭之下,亡族绝种。”
“铿。”
孙坚眸子森冷,扬锋没入赵节的眉心。
饶是如此,一双黯淡的眸子,似乎还在讥嘲其过往不忠之事。
“哎。”
远处,白君叹了口气。
这天下,不论有无不臣,终是百姓受难。
一个门客,没有财力,没有粮食,更没有驻地。
仅一句为许贡复仇,便振臂一呼,聚千人成军,可见孙坚治理荆扬有多差,积下多少旧怨。
良久,杀伐声渐停。
伏军无一逃窜,全部厮杀而亡。
纵使没有精兵良甲,也带走了韩当与数百大都督府军卒的性命。
“义公死了。”
“你为他寻一安寝之地。”
孙坚神情阴郁,从山道之上走下来。
今日之事,远超出他的预料,更可称耻辱。
一个许贡的门客,竟然杀死大都督府之将,还致使数百军卒阵亡。
尤其是在他早已知晓其设伏的境况下发生这种事情,当真滑天下之大稽。
“身死则魂安。”
“陈君侯言,天下何处黄土不埋人!”
白君随手一指,说道:“那一处,便可为安寝之地。”
“白道人。”
孙坚怒声大喝。
一个道人,以陈槐之言压他。
真以为他不敢在江东杀一个道门中人吗?
“某有梁弄仙君印。”
“此为陛下所赐,恩授仙神之职。”
白君捧起法印,目光真诚道:“故此,某所指,山河之灵,九幽鬼神皆要听闻,言此处为福地,便为福地。”
“你……!”
孙坚愈发暴怒。
但是,想到先前箭矢覆射之景,不由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