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猛地回头看向殿内。
她忽然意识到,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人,不只是自己,还有宫远徵。
若是宫远徵刚刚有半刻迟疑……
可是现在,她和宫远徵都还活着。
上官浅虽然后怕不已,却又在这绝望之中生出了一丝渺茫的希望。
她再次看向金繁,眼中满是渴求,急切地追问:
“金繁,你快告诉我,我到底赢在哪里了?”
可这一次,金繁只是神秘地笑了笑,缓缓转身,留下一句:
“有些事,你自己慢慢琢磨吧。”
说罢,他便不再理会上官浅,迈步离去。
反正殿下吩咐让他说的话,他已经带到了。
如果上官浅连这个都悟不出来,也就太过辜负殿下对她的期望了。
待殿外的两个身影都彻底消失,玉燕这才转头看向正在一脸嫌弃地擦拭着身上血迹的宫远徵。
“远徵,为何不许她叫你世子?这称呼并无不妥之处。”
宫远徵神情满是委屈,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玉燕:
“姐姐,你明明知晓我的心意,又何必装作不懂。你心里清楚,我根本就不想做这个世子,我一心想做的是……能与你长相厮守之人啊。”
玉燕轻轻叹了口气,目光中透着无奈与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