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前的禁制，与你在仙舟画阵盘时的手法如出一辙。”

何清指尖沾着香灰在案上画了半道符纹，正是玄天镜上常见的禁制纹路，"七七姑娘画符总爱在收尾处多绕半圈。"

他抬眸看向洛采采低声道：“所以，我该叫你七七？还是镜前辈呢？”

窗外的山风突然停了。

洛采采腕间黑雾凝成小蛇，慢悠悠缠上房梁。

供桌上的烛火被她气息带得东倒西歪，在墙上投出张牙舞爪的影子："何公子这般聪慧，怎么不快些联系师姐她们呢......"

她突然贴近何清耳畔，"有的时候太过聪明也怪招人厌的......."

何清猛地后退半步，后腰撞上案台，震得功德箱里铜钱哗啦作响。

何清呼吸滞了滞。

斑驳光影里，神像低垂的眉眼与记忆重叠——仙舟悬窗外总爱抱着灵果打盹的小灵妖，每次见他都没什么好脸色。

他忽然想起昏迷时缠绕周身的乳白丝线，那些温暖触感与此刻萦绕鼻尖的曼陀罗香微妙地交织。

“非要扮作山神戏弄人么？”他屈指弹落袖口香灰，丹修特有的草木清气在殿中漫开，“这邪神的庙宇，你倒是住着安心。”

何清刚醒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山神庙中，就发现事情不对，结合之前发生的事情，哪里不知道，这就是那个堕仙大本营。

小青山的发展，让何清从中嗅到了一丝熟悉的气息，以至于他有些恍然，决定等洛采采回来再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