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端起杯子,和梅小姐碰了一下,饮毕,我直勾勾地望着她:“我醉了。”
梅小姐微微起身,伸出手掌,拍了我一下,带着嗔意道:“还没开始喝,就醉了。骗谁呢?”
我说:“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梅小姐说:“你大才子一个,身边美女如云,追你的小姑娘,莫说也有一个班了吧。我这样的半老徐娘,哪还入得了你的法眼。”
我说:“你非这么说的话,我不也七老八十了。”
梅小姐握住酒杯,旋转几圈,又拿起来,将酒杯当作镜子,照起自己的花容月貌来。
我趁机说:“魔镜魔镜请你告诉我,坐在我面前的这位,十八岁的姑娘,来自何方净土,为何如此娇俏美丽?”
梅小姐嘴角上扬,眉头渐渐舒展:“我听人讲起过,说范老师讲话可好听了,能说到女人的心坎上。以前,没有切身体现,现在感受到了。佩服,佩服。”
我问:“听谁说的啊。我的‘美名’传得这么广了么?”
梅小姐说:“我偏不告诉你。”
我说:“你看,你这个样子,无论神态、语气,还是心理,全是十七八岁的少女的情状。”
梅小姐紧紧盯着我,问道:“这样的话,你脱口而出,想都没想,是不是经常说,成习惯了。”
我大喊:“啊。太冤了,可比嫦娥还冤。”
梅小姐换了一语腔调:“当真?”
我答:“君无戏言。”
梅小姐柔媚一笑:“好吧,明知你运用了太多修辞手法,我还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