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说:“我也想过这事,目前还付不起太高的工资,要请一个合适的人,也不容易。”
我暗忖,这次老宋生病,杏花一次性,拿出三万多,肯定压力很大。
于是,把心里想说的话,又按回肚腹里。
杏花双手掐腰,掐了一会儿,说要躺下歇息一下。
我赶紧说:“要不,我先回去,你好好休息。”
杏花说:“没事,我躺几分钟就好了。你不是讲,老宋还带了东西和别的话么。”
既然如此,我只好留下。杏花躺在床上,我则行至阳台,双肘撑在阳台上,给老宋回信息,告知已到深圳,一切都好,勿念云云。
和老宋聊完,再分别给丽枝和西施发了信息,特别说明,老宋回了礼。
信息发出来,许久不见丽枝回。她要忙生意,我自然理解。
倒是西施,也隔了五六分钟,才回我,而且只是一个微笑的表情。
按理讲,西施肯定不会这样,我大惑不解,但有些疲累了,况且,我在杏花家里,而她太劳累,正躺在床上休息,因此,对于西施的回复,并未思虑太多。
我从包里,取出一支烟,侧耳倾听,屋里并无动静。吸完一支烟,精神舒爽了许多。这时,楼下陆续有租客进进出出。
我望着楼下的路人发呆,耳畔仿佛听到有人唤我名字。仔细一听,果然是杏花。我回到屋里,她已经坐在床沿。
见到我,杏花露齿一笑,但笑容里,却不像在地铁站接我时清新自然。她起身,准备去洗手间洗脸。
行走时,步伐明显有些缓慢。待她洗好脸,回到屋里,我问她,有没有活络油,要不要捺点药,揉揉腰。
杏花摇摇头,表示老毛病了,没事。她一再坚持,我不说讲什么。打开旅行包,从里面取出一只蛇皮袋。
杏花看到蛇皮袋,一下子就乐了:“俄罗斯套娃啊,这是。”
我笑而不语,打开蛇皮袋,一样一样把东西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其中,除了腊味、干货,还有黄米糕,以及悬花磨制而成的粉末。
每取出一项,我就对杏花解释。
杏花望着这堆东西,目光里全是柔情蜜情,就好像,这不是东西,而是老宋。黄米糕,这道特产,杏花听老宋介绍过。
但悬花这东西,她却和我一样,第一次听闻。听我介绍,不免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