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将醉春楼女子全部处死
方则眠刚迈进家门,就被妻子柳诗韵堵了个正着,柳诗韵柳眉倒竖,眼中似要喷出火来。
指着方则眠鼻子怒声道:“这些天都跑到哪里厮混去了?看看你这手,红疹多日都不见消退,成何体统!”说着,一把拽住他的胳膊,用力一甩。
方则眠一个踉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结结巴巴地说:“娘子,我……”
柳诗韵怒火更盛,大声打断他:“大夫说了,这是染了那种见不得人的病!今天必须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去了醉春楼?”
方则眠心里“咯噔”一下,尴尬得恨不能找条地缝钻进去,头垂得低低的,脚尖在地上不停地蹭来蹭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心里直犯嘀咕,以前寻花问柳从没出过这种事,难不成这次在醉春楼倒霉了?
柳诗韵见这副模样,心里已然明白了几分,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往方则眠身上捶:“你身为礼部尚书,做出这等丑事!家中有妻子,你还不知足!要是把那脏病过给我,我跟你没完!”
方则眠一边躲,一边小声求饶:“娘子,我错了,真的错了,保证没有下次了。”
柳诗韵一听,停下动作,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哼了一声:“没有下次?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一顿不可!”说着,作势要动手。
近来,城中被一层恐惧的阴霾所笼罩,一切都源于醉春楼闹出的怪病。
只要是去过那儿的男子,无一幸免地染病。
起初只是皮肤上冒出星星点点的红疹,没几天就恶化成了脓疮,每至夜深人静,那钻心的痒意便如鬼魅般缠上,挠得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法入眠。
而到了白天,脓疮里源源不断地流出黄澄澄、黏糊糊的汁水,散发着刺鼻的腥臭味,模样十分骇人。
在各大茶馆里,老板们如临大敌。
悦来茶馆的王老板扯着嗓子对小二喊道:
“狗剩!从今天起,只要有客人进门,你必须仔仔细细检查他们的手臂和身子。”
“要是看到谁身上有疹子、脓疮,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进来!咱这小本生意可经不起折腾!”
狗剩点头如捣蒜,赶忙拿着抹布守在门口。
每当有客人上门,他就满脸堆笑地迎上去,小心翼翼地说:“客官,实在对不住,小店最近有个特殊规矩,得查看一下身上有没有病症,您多担待。”
有些客人能理解,二话不说就配合;可还有些脾气暴躁的,一听这话就火冒三丈。
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猛地把桌子一拍,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把老子当成什么人了?喝个茶还得被你查来查去,老子不喝了!”
狗剩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赔不是:“大爷,您消消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最近这怪病闹得厉害,大家都怕被传染。”
街头巷尾,人们聚在一起,谈论的全是这可怕的怪病,卖菜的张大婶满脸惊恐,对隔壁的李大爷说:
“你听说了没?醉春楼可邪乎了,那些个男人,管不住自己下半身,非要去那种地方,这下好了,染上这怪病,还祸及妻儿!”
李大爷吧嗒着旱烟,摇头叹气:“唉,都是自作自受,可这病也不知道会不会过给咱们这些正经人,真是让人害怕。”
一旁的赵大娘也凑过来,忧心忡忡地说:“我家那口子,平时就爱瞎逛,我可得盯紧了,要是他也染上这病,可怎么得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脸上满是担忧与恐惧。
次日早朝时分,金銮殿上庄严肃穆,大臣们身着朝服,整齐列班,可这场面却隐隐透着怪异。
站在前排的方则眠,正躬着身准备启奏,忽然像是被蚊子叮了一口,手指在袖管里轻轻动了几下,随后又猛地停住,目光警惕地扫了扫四周。
皇帝宋弋择高坐在龙椅之上,将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他的脸色渐渐阴沉,目光如炬,从大臣们身上一一扫过。
“众爱卿,今日可有要事启奏?”
宋弋择开口,声音在大殿中回荡。
此时响起一阵轻微的咳嗽,像是在掩饰着什么。
“圣上,臣有本奏。”
礼部侍郎出列,刚说几个字,便猛地顿住,手在身前不自然地垂着,关节泛白,似乎在极力忍耐。
宋弋择终于忍不住,猛地一拍龙椅扶手,“砰”的一声,在空旷的大殿中格外响亮。
“朝堂之上,怎可如此?”
“一个个举止怪异,成何体统!”
大臣们纷纷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