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占山!”
陈老汉一个劲儿地直晃脑袋,
“不行不行,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更是白搭,抠门如同铁公鸡,不舍得掉一根毛,
他真要是有点儿良心,逢年过节偷摸给咱们送过来几条子肉也算是孝顺,
可他倒好,跟石头缝里蹦出来似的,铁石心肠,根本不知道一点儿感恩,
老婆子你还是别打那白眼狼的主意了,到头来好处没捞着,惹了一肚子气,不值当。”
“就算生一肚子气,我也得恶心恶心他去。”
陈老太不以为意地嗤笑一声,继续道,
“老头子你也知道,陈占山现在可是大冬天穿裤衩子,抖起来了,家里富得流油,
听说他那个窝囊儿子在镇上开了一家大酒楼,还有那该死的丫头片子更是泼上水的蔫菠菜,也支楞起来了,
虽说比不上大财主,也能算得上是咱们这的富户,
俗话说,‘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咱们只要豁得出去,老大手指缝随便漏漏,都够咱们吃上一两个月的。”
陈老汉眉头紧锁,对于这些事他何尝不知,现在老大家的日子过得那是风生水起,
要是还没分家断亲,他现在就是富家的老太爷,
吃得好,住的好,没事还能斗斗蛐蛐溜溜鸟,现在倒好,肚子都快要吃不饱,
俗话说,‘女人当家,房倒屋塌;女人做主,吃糠受苦’,
都怪自己太他娘的窝囊软蛋,让个败家娘们把好好的一个家祸祸成如此地步,
要不是她一意孤行,我行我素,也到不了今天这个地步。
陈老汉越想越气,心里越不是滋味,真想拿出点男子汉的气概,好好发泄一番,
让这个死老婆子知道知道,她到底犯了多大的错误......
陈老太见他低着头没言语,不由拔高了音调,语气有些不满,“我跟你说话呢,你沁着个脑袋干啥,倒是放个响屁啊!”
陈老汉本不想搭理陈老太,可心里害怕,万一给她惹毛了,自己又少不了一顿臭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