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靖泽笑道:“不能这么说长辈,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不是什么老古董!乖乖回家吧,明天一早我来接你!”
二人分别上了前来接机的车,喜伯在车上提醒道:“二少爷,您可得小心点儿,老爷子心情不好,别说错了话惹他生气。”
裴靖泽纳闷道:“谁惹老爷子生气了?”
喜伯摇摇头没说话,裴靖泽也不再追问。
回到家中,裴靖泽第一时间去了老爷子书房报到。
老爷子正在写书法,笔酣墨饱、遒劲有力的字能充分说明老爷子的书法实力。
写完最后一个字,裴靖泽恭敬道:“爷爷,我回来了。”
老爷子放下毛笔说:“靖泽,你太让我失望了。”
老爷子第一次对裴靖泽说这么严重的话,让后者内心一惊道:“孙儿不知犯了何错,请爷爷明示。”
老爷子将自己刚刚写字的纸转过来对着裴靖泽,特供的宣纸上赫然写着“杀伐果断”四个大字。
老爷子缓缓开口道:“过年时我专门就这个问题与你进行过探讨,看来你虽然听了,但并没有记住!实话告诉你,调任卢川县是我亲自给你选择的,罗贤的问题很严重,你应该用铁血手段尽快拿下他,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三个月,你却一点进展也没有。”
“布局、布局、布局,你的眼里只有布局,总是想着万无一失!如果卢川的县长是我不是罗贤,你早就已经灰头土脸地滚蛋了!让你在基层锻炼,就是为了能够让你在低级别的对手中积累经验、丰富手段,可是你却永远在和对手打太极,这样的能力我还敢把你提到更高的位置上吗?”
“罗贤伤害的是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破坏的是党的政治环境,毁灭的是干部在老百姓心中的公信力!这样的人在位置上一天,就是对人民的极度不负责任!经开区的严峰同样也是这个道理,可是你呢?你在干什么?换个角度说你就是帮凶,是罪魁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