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亲爱的儿子,曼施坦因,”
艰难支棱起自己的上半身,弗拉梅尔看见微微反光的脑袋,
就像是一条勇毅的蛆那样,一个轱辘,就完成了一个老年人版的鲤鱼打挺。
面上洋溢着笑容,弗拉梅尔摸起床上的玻璃酒瓶,很是殷勤地朝曼施坦因的方向找了找,
“来一口吗?儿子,虽然它剩的不多。”
见自家老爹一如既往的没个正形,曼施坦因心底深深吸了口气。
“是这样的,父亲……”
找了屋内最为干净的座位之后,曼施坦因正襟危坐,
知道的人知晓这是父子间的会面,不知道的还得以为这是什么下属汇报工作任务的场合。
抬手打断每次父子会面必定出现的,老父亲关心儿子婚姻状况的施法前摇,曼施坦因表现出少见的强硬姿态,
要是让这个老牛仔自顾自发散话题下去的话,说不准罗马的状况会再恶化几分,叫平民出现不必要的伤亡。
曼施坦因知道的,自己这个父亲并不在意伤亡,无论是谁寻常混血种的,亦或是普通人类,
从这老家伙提起裤子不认人,直接抛弃自己母亲这件事上,曼施坦因就深刻认识到了这点。
所以,他开口了,少见,强硬地打断了老父亲的嘘寒问暖。
……
“啊…?”
挠挠头,弗拉梅尔用手指圈起有些油腻的发丝,
好像,昂热那老家伙确实和自己通过气来着,
说他找到了秘党叛徒弗里德里希的下落,并从那家伙嘴里得知了不少关于“卡塞尔庄园事件”的秘辛,
并打算集结相当一部分秘党的力量,围剿加图索的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