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暖锅普及,可大多是酒楼的冬日的招牌,自家一般是用豆腐白菜煮了一锅0
等宋南絮先落了桌,几人这才围成一圈坐好,举着筷子盯着她发落。
宋南絮见大伙馋的不行,端着肉往锅里倒了一半,爽快道:“这肉薄,下了锅便烫熟了,别看我,快捞了吃!”
众人得了令,埋头苦吃,奈何这暖锅滚的菜实在太烫,夹在筷上还要停一停,不能往嘴里送,急性点的忍不住塞嘴里,烫的只呵气。
宋南絮盛了点汤,又夹上几片肉,递给乐姐儿和平哥儿嘱咐他俩慢些吃。
这种滚了半个钟的肉汤底,又有胡椒的香辣,里边的牛骨连着筋肉用牙一扯便离了骨,那叫一个满嘴流油,口齿生香。
薄肉更是提箸三四下便能熟透,嫩滋滋,沾些葱蒜香油碟更是香迷糊。
那些叶菜,切了片的蔬菜滚了汤,入口软糯爽利,立马解了油荤。
再论那鱼肉,更是脱筷及熟,鲜嫩的要掉了眉毛。
几人越是怕这鱼掉进汤锅,夹的越紧反倒是碎的愈快,急的都要站起来捞,宋南絮被逗乐,只能另外寻了个竹笊篱过来,“将这个垫在汤里,熟了只管在这里寻即可。”
“这个好,不然这好好的牛肉汤,可都被不会是筷子的人捣成鱼汤了。”刘燕儿见状笑了声。
一旁的宋宝财闻言面红了大半,缩了往锅里去的筷子。
原来这宋宝财幼时被朱氏惯了,素来追着喂饭,不似旁人早早自个拿筷吃饭,后来大些因筷子使的不好,朱氏便拿了勺给他吃饭。
这不上了年纪后,筷子便是胡乱的握法。
刘燕儿见他不与自个拌嘴,低头干扒饭,从笊篱里捞了一筷子的鱼肉放进他碗里,怒了努嘴,“你个头窜了不少,倒学会装可怜了。”
宋梅用胳膊捣了捣宋南絮,两人瞧了暗笑,不动声色。
这伤一养便是半月多,越了下元节,天气愈发冷了起来,在外边走路都能呵出白雾来。
到了小雪这日,外头竟然瓢起毛毛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