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山还有些愣,这些东西要是交自己手里,岂不是成了与王田那般管事一样?

只见他黝黑的面上闪过一丝慌乱,旋即摆手,结巴道:“这,这我不识字,做不来的。”

老话说上阵父子兵。

可现在宋南絮没了双亲,便只能仰仗大房,且宋大山为人踏实耿直,城府不深,这些东西交给他去打理,自己也能放心。

“这个您放心,我要请个人帮忙。”

宋南絮知道他会拒,扭头看向角落的花云川,“大姐夫,不知道你识字会算,不知道能不能帮我一把?”

“我?”

“眼下事情纷杂,建学堂之事定要延后,村里田土不算多,且你也熟悉村里各户,一般也没什么其他事,只有春秋两季税收需要多费些心,都给雇银的。”宋南絮笑了笑,将原本盘算好的话说了出来。

办学堂?

一车的人嘴都张圆了。

这怎么越听,信息反倒是越多了。

什么时候南姐儿又想着办学堂这事了?

宋南絮见他不语,以为是读了书,不愿意染这铜臭,“若你不愿也没关系,我上镇上请个账房先生。”

花大娘抻长了胳膊,一巴掌扇在儿子头上,“你妹妹与你说话,你耳朵聋了?”

“娘!”

花云川捧着自个脑袋,有些憋屈。

搁在以往娘是舍不得扇自个的,自从梅姐儿进门后,他娘对自己的偏爱基本上都转移到这个幺儿媳妇身上。

对自己完全不似从前,稍有不顺就是一个暴栗。

“南姐儿,我替他应了。”花大娘不耐的瞪了眼儿子。

她算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