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氏闻声一惊,拿眼去梭冯氏。
冯氏微微摇头,示意她别惊慌。
齐氏这才安下心来,磕头道:“大人,民妇夫家殷实,何须要变卖田产,这女子仗着自己与几分姿色,让媒人从中拉线,若不是我发现的早,她早勾的我家夫君养她做了外室。”
赖嬷嬷磕头帮腔,“正是,这女子早几月还借着做蔬菜买卖,没少往来府上,整个后宅都知晓的,恐怕就是那时候瞧了主家富庶,动了歪心思,趁机与我家老爷身边的小厮有了牵扯,密谋了这一出。”
此话一出,小河村的人便跪不住了。
特别是宋大山,垂在两侧的手捏的泛青。
尤方顺着两人的话,往宋南絮面上瞧了瞧。
这有没有姿色实在也瞧不出了,脸肿的如同馒头一般。
若真如齐氏说的,这案子倒也好判。
民间确有不少女子仗着年轻貌美,伙同一般打手,专骗那些大户人家的郎君。
不过多数是骗那金银细软,哪有人要这不好脱手的田土?
岂不是是自投罗网?
顿了顿,看向宋南絮,“宋南絮,她说的你可认?”
后堂的尤袤叼着狗尾巴草,正仰躺在椅子上生闷气,闻言,登时坐直了身子,看向一旁的小厮,“文启,你可听见了?”
“什么?”
“我爹方才可是唤宋南絮三字?”
“唔……好像是!”
“快,随我去大堂。”
尤袤猛然跳下太师椅,吐了嘴里的草根,拽着文启走。
文启被拽的踉跄,满头雾水,“少爷,这宋南絮是谁?您认识?”
“你个蠢材,她是我师娘!”尤袤抬手给了敲了他一栗。
“啊!可老爷正审案呢!您要这么冲上去,又想屁股开花呢?”文启一手捂着额头,死死拽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