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悬了手,不解的看向榻上的人。
宋南絮依在明哥儿身上,由着宋招娣替自己面颊抹药,疼的的眉头轻颤,没什么气力道:“大娘别与她一样,动了私刑对咱不利,这些板子、巴掌的由衙门来扇。”
“衙门!?”
众人面色一凝。
牛春花试探问了句,“南姐儿,你的意思是要去衙门?”
谁不知道官商相护,方才那齐氏还说要将他们都捉去下狱,真是去了衙门恐怕他们讨不到好。
“对对对,去衙门,去衙门,去衙门好,你们真要闹出事来,我们家老爷定然不会饶了你们,倒不如去了衙门让青天大老爷来判,是罚是打我们都认。”赖嬷嬷眼珠子转了转,讨好着朝宋南絮笑道。
只要去了衙门,怎么论理?
还不是钱多者言!
好汉不吃眼前亏,再这般闹下去,恐怕就不是手上,面上多几条红泥鳅了。
张老爹正替宋南絮摸骨,有些不赞成,“你这腿伤的厉害,先前是不让你随意走动,现在是不能落地,旧伤上面叠新伤,要在床上躺半个月。”
宋南絮瞧着自个肿成馒头的脚踝,忍痛作乐,“我伤的这般惨,这会不去衙门告状,岂不是浪费了?”
张老爹斜了她一眼,“少贫嘴。”
宋南絮歪了歪头,不敢多言。
只是告状没有比这个时候更适合的了,她肤色浅,同样的伤在她身上瞧着便比旁人严重十倍。
这些皮肉伤,这会瞧着最是瘆人,要等过了几天恐怕都要消退了。
到时候怎么博同情?博民愤?
“咱何须要理会她们,只要她们敢再来,我们大家伙就将人打出去就是了。”花大娘替宋梅上着药,气的直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