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满脑子都是楚馨那只布满裂纹的手臂——在意识模糊的最后一刻，那个画面如同烙铁般印在他的记忆里。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迫切地想要进入梦境，每一秒的清醒都像是一种煎熬，只有确认楚馨的状况才能让他悬着的心稍稍放下。

这一次，陈漠闭上眼睛后，意识沉入黑暗的时间比往常漫长许多。

当他再度睁开眼时，熟悉的客厅景象让他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能进入这个空间，至少证明楚馨还存在着。

“咔嚓、咔嚓" ”

熟悉的薯片咀嚼声从沙发方向传来，陈漠转头望去，楚馨依旧像往常那样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零食袋。

见陈漠出现，她扬起沾着薯片碎屑的嘴角，晃了晃手中的零食：“早上好？还是该说晚上好？" ”

陈漠没有立即回应，他的目光死死锁定在楚馨的右手上——那只本该纤细白皙的手，此刻爬满了蛛网般的黑色裂纹，这种情况他也知道意味着什么。

尽管她还在若无其事地用这只手拈起薯片送入口中，但那些裂纹在客厅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喉咙突然发紧，陈漠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些准备好的询问和关心全都哽在喉间，想说说不出来。

“哎呀！我的右手......我的右手......”楚馨突然夸张地低垂着脑袋，捧着右手哀嚎起来。

陈漠瞳孔骤缩，一个箭步冲到楚馨身前。

有些着急的想要查看时，楚馨突然抬头，裂纹密布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着说：

“骗你的，其实没什么大碍。 ”

伸到半空的手僵住了，陈漠愣在原地，一时间竟分辨不出这是她拙劣的安慰还是真实的状况。

但看着那熟悉的笑容，内心的着急也逐渐平静下来。

“呼——”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嘴角不自觉扬起“没想到你也会开这种玩笑了。”

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这算是...成长了吧？”

但随后陈漠再次关心道：“那你的手……怎么才能恢复？”

楚馨想了想不确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