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她又不是临时抱佛脚就成的那种聪明人。
琴棋书画她爹倒是专门儿请人来教过,但奈何天分……跟自家小闺女一个样,是真一滴都没有。
纵使熬红了眼,一张绣图仍是坑坑哇哇,等闲瞧不出个模样来。
早前阿宁她爹还想教她品诗赏赋来着,几次过后,她还没提,相公自个儿便没再提过这茬。
这些年还好些,刚嫁进门儿那会儿,别提迎来送往,各府之间的打点交际了。
早前听下人说过,因着她的错漏,自家婆婆都被气的险些晕了好些回。
“阿宁!”俞氏不觉轻嘘了口气,轻拉着自家宝贝女儿的袖子:
“你祖母这人虽严肃了些,不好说话,管家理事上确实极好,这些年府上亦是井井有条,各处迎来送往等闲没出过错。”
所以这些年,纵使知晓对方的对她不得意,处处干涉管家权,俞氏也没觉得有什么。
甚至私底下还悄摸摸松了口气来着。
虽处事不自由了些,但起码上头有婆婆看着,等闲不会出错,她还轻松了些,不用每日费心费力。
何况手里有钱,行事也不受掣肘。
所以,某种程度上,俞氏是能理解婆母看不上她,反正老太太是个体面人,再如何都不会在外人跟前下她面子。
不影响自个儿小日子,这些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就是了……
只是没想道………
俞氏语气难得低落了下来,狭长的眼睑微垂,白皙如玉的脸颊上,落下好看的剪影。
没想到大姐会如此吧!
安宁心下悄悄补充道,心知纵使她方才插科打诨,自家阿娘这会儿心情必然不会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