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书店里弥漫着一股陈旧纸张特有的霉味,仿若岁月沉淀下来的腐朽气息,浓郁刺鼻。书架密密麻麻地排列着,摆满了各式各样、年代各异的书籍,有些书页已经泛黄,脆弱得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破碎。光线昏暗得如同傍晚的暮色,只有几缕阳光艰难地透过布满灰尘的窗户,像是穿越了重重迷雾,洒在地上,形成一道道光柱,光柱里尘埃飞舞,如梦似幻。
郑建国佯装成普通顾客,随手从书架上拿起一本书,手指随意地在书页上摩挲着,眼睛却始终像探照灯一般,透过书本的缝隙,留意着男人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只见男人径直走向二楼,脚步急促,踩在木质楼梯上,发出 “咚咚” 的声响,仿若急切地奔赴一场秘密约会。
郑建国等了片刻,待确定没有旁人注意后,才缓缓跟上去,每一步都踏得极轻,生怕惊扰了这寂静的空气。二楼更加安静,仿若与世隔绝的静谧空间,只有男人轻微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如同深夜里的更声,让人莫名紧张。
郑建国放轻脚步,悄悄靠近,仿若暗夜中的幽灵。在一个转角处,他看到男人走进了一间小屋。他侧身贴墙,仿若融入墙壁之中,探头望去,屋内的景象让他心脏猛地跳动了几下,仿若战鼓擂动。
只见屋里的桌子上放着成摞的工程招标文件,那些文件看起来有些凌乱,仿若被一场风暴席卷过。装订线被重新拆开过的痕迹十分明显,粗糙的线头外露,像是在诉说着有人不久前急切翻找的过往,又仿若一个个挣扎着要吐露真相的嘴巴。郑建国的目光在文件上急切地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仿若要将这些纸张看穿。突然,他注意到某页边角的茶渍形状特殊,那不规则的轮廓,像极了一片抽象的枫叶,仿若大自然用它独特的笔触留下的印记。
他迅速从怀里掏出霍鑫之前提供的证物照片,手指微微颤抖,带着几分激动与忐忑。他将照片与眼前的文件仔细比对,眼睛眨也不眨,仿若在鉴定一件稀世珍宝。当确认完全吻合的那一刻,他心中一阵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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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测绘仪器尖锐的警报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在空旷的夜空下格外刺耳,仿若一道凌厉的闪电,瞬间划破了平静的夜幕。那声音一波接着一波,如同汹涌澎湃的海浪,冲击着郑建国的耳膜,让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目光迅速从望远镜上移开,扫向身边的仪器,心中暗忖:“难道是被发现了?”
定了定神,郑建国小心翼翼地匍匐前进,尽量不发出一丝声响,缓慢靠近楼顶边缘。他的动作轻盈而谨慎,如同一只正在捕猎的猎豹,生怕惊动了猎物。趴在楼顶边缘,他居高临下地望向对面写字楼的监控室。
监控室内,几台屏幕散发着幽冷的蓝光,宛如鬼火般在黑暗中摇曳。蓝光映照下,值班人员歪歪斜斜地靠在椅子上,头向后仰,嘴巴微张,已然熟睡。那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似乎都能跨越这楼与楼之间的距离,传入郑建国耳中。看到这一幕,郑建国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轻声自语道:“真是天助我也。”
他缓缓举起望远镜,动作轻缓而沉稳,生怕惊扰了这夜的寂静。目镜紧紧贴住眼眶,手指微微调整着焦距,将目光投向早已锁定的那个关键窗口。那窗口宛如一个神秘的黑洞,看似平静,却可能隐藏着足以颠覆整个局面的秘密。
就在他屏息凝视之时,突然,一抹细微的反光从窗帘缝隙间一闪而过。那反光犹如夜空中划过的一颗流星,短暂却异常夺目,瞬间刺痛了他的视网膜。郑建国的心跳陡然加快,仿若战鼓在胸腔内擂动,他迅速眨了眨眼,再次定睛望去,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惊愕。
“那是什么?” 他在心中暗自低语,声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凭借多年处理复杂事务的敏锐直觉,他深知这异常反光背后定有蹊跷。
他死死地盯着那处,望远镜的镜片都似因他用力过度而微微颤抖。
随着目光的聚焦,一个伪装成台灯模样的摄像头逐渐清晰地映入眼帘。
那摄像头巧妙地隐藏在台灯的造型之下,若不仔细观察,极易被当作普通的室内摆件。
他的手缓缓探入衣兜,手指摸索着触碰到那把熟悉的瑞士军刀,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来,却莫名让他镇定了几分。这把军刀陪伴他多年,在无数次困境中都曾派上用场,如今,它又将成为这场艰难较量中的得力伙伴。郑建国轻轻将军刀抽了出来,刀身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冷峻的银光。
他猫着腰,再次举起望远镜,眼睛紧紧贴住目镜,仔细观察着那个摄像头。望远镜的边框在夜色中泛着淡淡的冷光,他凭借这细微的反光,小心翼翼地调整着自己的位置,一寸一寸地试探,试图确定摄像头的死角。每移动一步,他都屏气敛息,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惊扰了这看似平静却暗藏危机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