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澜的面色不为所动，他淡淡回应：“你的评价于我如浮云，若能让你更加坦诚，我乐于接受。接下来，告诉我，你们为何会选择此时此地，对我们二人发起突袭？”

溯溪圣女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一丝哀伤与绝望：“高原之鹰已逝，我的姐妹们也相继牺牲，从那古老秘境中逃脱的，唯有我一人。生存于这世上，若无族群相伴，我之生命亦无意义。天神的子民，他们的力量太过薄弱，与大唐的精锐士卒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一切的悲剧，都是因为他们！”

言罢，溯溪圣女的目光空洞地望向远方，仿佛已经超越了生死的界限，看到了更加遥远而悲凉的未来。

“你们从来就没有获胜的希望！”曹休以一种近乎怜悯的口吻轻蔑地说道，他的声音回荡在这片被战火洗礼过的土地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就算再给你们两千人，三千人，甚至是更多的人马，面对大唐那坚不可摧的铁骑与无坚不摧的战意，你们也只有失败的命运，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溯溪圣女静静地听着，她的脸上没有愤怒，也没有不甘，仿佛早已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认命了。她的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在回忆着那些逝去的岁月和无法挽回的悲剧。

“我想问一问你，”赵澜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沉寂，他难得碰到如此配合的对象，心中最想知道的问题脱口而出，“你是怎么从秘境逃出来的？那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溯溪圣女对着赵澜嘲讽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轻蔑，几分悲哀。在她看来，赵澜这个所谓的“自己人”这么问，显然是在明知故问，是在试探她的底线。

但她还是选择了回答，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当然是献祭！用活人的性命向我们献祭，我们就能重新掌握自己的智慧和自由，这是古老契约的一部分，是我们与天地之间的约定。”

说到此处，溯溪圣女的眼中突然蓝光一闪，那是源自古老力量的光芒，一道耀眼的光芒从她的眼中迸射而出，直直地射入赵澜的脑海里。

这道光芒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仿佛要将赵澜的灵魂拉入一个未知的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