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国炆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男儿当堂堂正正,敢作敢当,有本事就是有本事,勿学了那些个文官的花头!”
裴国炆的言语之间,倒是跟陈麟一样,跟文官一般的不对付。
“不敢!”
裴国炆又说道:“我适才在兵驿之外,隐约听及,似乎有人要夺你军功?你不妨说与我听,我好为你做主。”
裴国炆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让赵澜心中不禁生出几分敬畏。
此刻听他这么一说,赵澜冷汗都下来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生怕自己的一个小小误会,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旁的陈麟却忽然大笑起来,主打一个不打自招,他主动打破了这紧张的气氛:“瞎咧咧啥,谁要夺他的军功了?我需要这点功劳吗?裴大人,你可是冤枉我了。我只是好奇赵队正是如何发现这些吐蕃人的,并无他意。”
裴国炆闻言,目光在陈麟身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片刻后,他才缓缓开口:“既如此,我便不多问了。但你们都要记住,军功可以争,但须光明正大,不可耍弄心机。否则,军法无情!”
裴国炆的话语中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般敲击在赵澜的心上,让他心中的敬畏之情越积越重。
赵澜暗暗打定主意,以后绝对不去招惹军法司的人,以免引火上身。
“说说看吧,今日是怎样一番情况?”裴国炆的目光如炬,直视着赵澜,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与认真。
赵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于是又把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他从如何发现吐蕃人的踪迹开始讲起,到自己如何迅速组织士兵进行反击,再到对百夫长和溯溪圣女的斩首行动,每一个细节都描述得清清楚楚,连自己一路上如何训练士卒,如何做到令行禁止,也都事无巨细地交代了个明白。
赵澜说得兴起,简直有些刹不住车,要不是裴国炆轻轻咳嗽一声,示意他说得已经够了,只怕他连青阳城里发生的事情都要一股脑儿地交代一遍才肯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