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停停,一天也走不了多少路。
主要是挂念惠莲。
只有这时,他才知道惠莲在他心中的地位。
由于思念过重,不久,竟然病倒了。
这时侯他已离开三河寨二十多天,也有七八百里路了,回去是不现实的,况且那又是个叫他伤心的地方,逐决定不回了。
坚持走到一个大集镇,住进了一家客栈。
住下后,发烧,浑身发软,甚至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便拿出钱,委托店家,给自己去买药。
这场病可不轻,吃药也不见好,便中止了旅行,在店里长住了下来。
病中,脑海里总是惠莲的形象。
他知道,自己的病因,还是对惠莲思虑过度所致。
这场病可真不轻,一连病了三个月,连吃药带住店的,把雷贵给他的钱,几乎花光了。
这一天,他感觉好些了,看看袋里没几个钱了,再这样住下去,便是等死。
便决定从店里挪出去。
外面风一吹,头脑清醒了许多。
这时候,他改变了主意,决定不回老家了,回三河寨。
不为别的,那儿有他最牵挂的人。
同时,他也从自己的病中,体会到对一个人的思念,是多么地难以抗拒。这可比肉体上的伤痛,带给人的精神折磨更多,更叫人撕心裂肺。
他相信人是有心灵感应的,会不会惠莲也身体不好了呢?她一个女人,所受的精神压力,肯定成倍大于他。
几个月的病情,把他折磨得完全脱了相,瘦得皮包骨,走路的力气都没有。
但他还是强忍着,走完了这段路。到了三河寨寨墙时,终于松了一口气,但再也坚持不住了,倒在地下,昏了过去。
正好雷贵从外办事回来,见前边躺到一个人,忙来看究竟。
虽然瘦得脱了相,雷贵还是认出了这是自己的结拜兄弟魏忠贤。
自他出走后,他夫妻没少念叨他,生怕他出意外。
现在见他这个样子,很是心疼,赶忙叫人把他抬到西岛的一个空房子,叫来郎中,赶快救治。
不一会,悠悠醒来,见到雷贵第一句话,便是打听惠莲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