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欧洲步，不是急停跳投，而是右手轻轻一抖。

篮球划出彩虹弧线，绕过特纳张开的手指，在篮筐上弹了三下，坠网。

"见鬼！"

特纳捶打自己胸口时，周沐正在回防途中与琼斯击掌。

这个二轮秀的眼睛亮得吓人，像嗅到血腥味的猎犬。

接下来三个回合，周沐目睹琼斯连续破坏布罗格登的挡拆，最后一次直接把球拍向观众席第三排。

终场前11秒，篮网落后1分。

周沐在底角接到哈登跨越半场的击地传球，特纳的指甲划过他手背。

三分线外半步，中国小将收球起跳，身体在空中拧成麻花。

篮球出手的瞬间，他看见替补席上杜兰特攥紧的拳头。

计时器归零的嗡鸣与篮网刷网声同时响起。

周沐被扑过来的格里芬撞倒在地，后脑勺磕到地板时。

他听见琼斯在耳边大喊。

"你他娘真是个疯子！"

更衣室淋浴间蒸腾的水汽里，周沐数着自己手背上的抓痕。

杜兰特裹着浴巾经过时突然停下。

"知道为什么特纳防不住你吗？"

没等回答，死神自顾自说道。

"因为你起跳时眼睛看的是篮筐后面，而不是他的手掌。"

手机突然震动，周沐解锁看到琼斯发来的视频。

最后那个锁定胜利球，慢镜头显示他出手时脚后跟距离三分线还有整整12英寸。

"周"

琼斯从隔壁隔间探出头。

"下次踩线再近点，我赌了50美元你能破新秀三分记录。"

琼斯默默系紧鞋带，手腕上的黑色护腕写着。

"防守赢得戒指"。

周沐注意到他今天换了双亮橙色球鞋，鞋舌上绣着"Underdog"字样。

比赛进行到第三节7分22秒，杜兰特扶着膝盖剧烈喘息。

大屏幕回放着他刚才离谱的空气投篮，解说员正在讨论。

"KD今晚三分球7投0中，这在他职业生涯中..."

"换人！"周沐起身时与琼斯相视一笑，后者正在嚼着口香糖吹泡泡。

经过技术台时，周沐听见主场球迷在喊"ChinaBust"（中国水货）。

他故意用力踩了踩赞助商广告板。

坎宁安像头年轻的狮子，连续胯下运球试图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