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条一条地嘱咐。
宫里留了两个太医值守,其他人都奉了皇命得去研究这次鼠疫的药。
原本她是想让别人送药过来的,可想了又想,总觉得不放心,须得自己过来说的才详尽。
“沈婕妤那边没事,只是她宫里几个人患了病,你不必担心。”王婉儿又道。
说完这些,她就匆匆忙忙地又跑了。
柳婵让人将那些药撒了酒拿过来,吩咐林安带下去给大家熬了喝。
“小主……”珍珠张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鼠疫。
要说西北战争离着自己远,不算太慌张,可鼠疫是摆在自己跟前的,说不定就沾染上了。
“没事的。”柳婵干巴巴地宽慰。
实际上,鼠疫这么大的事情,她也做不了什么有用的。
能护着玉琼轩的人,已经算好的了。
林安匆匆进来,“小主,前朝那边……”
他说的都有些迟疑,“京城里不止一处发现鼠疫,朝中大臣们商议着让皇上……让皇上下罪己诏。”
此话一出,柳婵猛地就站了起来,“什么?”
自古以来也没几个皇帝下罪己诏的,就算有,也都是些窝囊祸国的废物帝王。
她冷笑,“看来有些人是坐不住了,他们煽动着让皇上下罪己诏,是要将皇上盯在耻辱柱上,是谁带的头?”
“宋太傅。”林安已经打听清楚了。
“果然。”柳婵哼道,“这里面怕是也少不了太后在背后的撺弄。”
她现在甚至怀疑鼠疫跟太后有关系。
原因无他,太后才是个心狠手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
尤其她跟静妃蛇鼠一窝害死那么多的皇嗣和妃嫔,从不将人命放在眼里,更何况一些普通百姓的性命。
西北之事……柳婵背后发凉。
“下罪己诏的罪名是什么?”柳婵又问。
林安微微低了身子,“鼠疫,西北战事,后宫子嗣。”
如今后宫子嗣稀少,萧临登基多年,也不过膝下只有一子一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