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山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他满含感激之情地望着齐墨,开口说道:“这里面其实什么都没有,你实在是太过紧张了。”听到这话,青年转过头来,目光迎向正朝自己走来的张启山。只见他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心跳声如同擂鼓一般越来越快、越来越剧烈。而张启山则面带微笑,用温和且充满安慰意味的声音继续说道:“别紧张,慢慢来就好。”
或许是张启山那沉稳而富有磁性的声音以及他镇定自若且充满安抚意味的表情,真正地慰藉了这位内心惶恐不安的青年。只见他艰难地吞咽着口水,努力克制住内心如潮水般汹涌的恐惧情绪,颤抖着双手在棺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
突然间,伴随着“咔嚓“的一声脆响,棺椁外层的铁板应声掉落,一抹鲜艳的朱红色瞬间映入众人眼帘——原来是一具朱红色的漆棺呈现在眼前。
此时,青年抬起头望向张启山,嘴唇微张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止住了话语。张启山见状微笑着冲他摆了摆手,并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和赞许。看到张启山如此亲切和蔼的举动,青年感激涕零,连忙躬身施礼并说道:“谢谢齐先生!”
然而站在一旁的齐墨听到这话却是一脸诧异地挑起了眉毛,心中暗自纳闷为何这青年会称呼张启山为“齐先生”?但他并未多问,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紧接着,青年向齐墨再次深鞠一躬后便转身跟上其他同伴一同离开了仓库。留下张启山、齐墨等人缓缓走向那具刚刚揭开神秘面纱的漆棺。
当棺椁被完全打开时,众人发现里面的尸体已然化为一堆白骨。然而令人惊奇的是,尽管尸身已腐朽不堪,但在那白骨的手指之上竟然还戴着一枚熠熠生辉的戒指。张启山毫不犹豫地伸出手将那枚戒指取了出来,拿在手中端详片刻之后,他原本舒展的眉头却渐渐地微微皱了起来。
就在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齐铁嘴也按捺不住好奇心凑上前去,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那枚戒指仔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随后才缓缓开口说道:“这像是一枚南北朝的戒指。”
“南北朝的戒指物件还是二爷家比较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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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微微颔首,表示同意。他缓声道:“我这便去寻二爷。”话音刚落,一旁的齐墨和齐铁嘴迅速交换了一个眼神,只见他们二人目光交汇之际,彼此眼中都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紧接着,齐墨开口说道:“那咱们一起吧!”张启山听闻此言,转头看向他俩,仅仅只是那么一瞬间的凝视,他便洞悉了这两人心中所想。随后,他又将视线移向身旁的张日山。
就这样,三个人缓缓步出张府大门。门外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张日山动作利落地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而齐铁嘴则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走到车子旁边,拉开后排车门,然后侧身钻进车内。此时,齐墨也紧跟着上了车,并自然而然地坐到了齐铁嘴和张启山的中间位置。一路上,齐铁嘴始终保持着那份淡淡的笑容,仿佛此次出行将会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一般。
“不好意思啊,这位先生,戏已经开场啦,按照规矩这会儿确实不能再放人进去咯。”只见那梨园管事微微颔首,脸上挂着一抹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语气也是十分的温和,让人乍一看还以为他很好商量呢。
那位中年男子听闻此言后,赶忙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紧紧攥在手中的那张票,随后又抬起头来,眼巴巴地望着眼前这位看似和善的梨园管事,不甘心地开口央求道:“哎呀!您不知道呀,这可是二爷的票呐!那真是千金都难求得一张啊!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抢到这么一张票,今儿个天还没亮我就急匆匆地出门往这儿赶了,谁曾想路上还是耽搁了那么一小会儿功夫。求求您就行行好吧,高抬贵手放我进去呗。”
然而,尽管中年男子如此苦苦哀求,那梨园管事脸上的笑容却丝毫未减,但他的眼神之中却是透着一股坚定不移的神色,显然没有要让步的意思。
见此情形,中年男子的眼中不禁流露出深深的失望之色,他一边缓缓转身朝着梨园大门外走去,一边还三步一回头、恋恋不舍地望着那紧闭的梨园大门,仿佛里面正上演着一场绝世好戏一般。
就在这时,他突然瞥见身旁竟也有一人手持戏票,正一脸焦急地站在那里。两人对视一眼,瞬间便如同找到了知音一般,迅速凑到一块儿,躲在离梨园不远的一个角落里交头接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