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直低着头干什么?”
气得拍了一下桌子,他当即就是一声厉喝:“说话!”
这一嗓子吓得李静言当即就是一个哆嗦,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
见此,一旁端坐的宜修也假装贤惠体贴地劝道:“贝勒爷,李格格才刚动了胎气,您还是别吓她了!”
“我吓她?是她吓我才对!怀着身孕还敢跟别人打架,简直就是……”
胤禛张嘴就想噼里啪啦再来一顿臭骂,但考虑到对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
胤禛:真他娘的憋气!
李静言:嘿嘿!
见场中的硝烟味儿没有那么浓了,李静言这才像受惊后的小动物一样,试探性的抬起了头,但是一接触到四贝勒严厉又充满谴责的目光,她瞬间被吓得缩了缩脖子,立马重新低下了头。
胤禛:瞧她这个不争气的蠢样子!我真是越看越气!
李静言:别以为换了个身份,我就不能折磨你这只死胖橘了!
嘿嘿!我是大傻汁,我气死你!
眼见场面有些僵持下来,最后还是宜修出面打了个圆场:“李格格,你和张侍妾的事儿,贝勒爷和我都已经听几个格格侍妾还有下人们说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都很清楚……”
“只是你作为当事人之一,爷和我还是想要听听你的说法,你为什么会跟张侍妾打起来,还把自己气的动了胎气。”
一提起这件事,李静言甚至都顾不得害怕了,当即气愤的抬起了头,滔滔不绝的讲述起来:“爷!福晋!你是不知道张侍妾几个她们有多过分,竟然聚在一起编排妾,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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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静言的口中,自己就是那纯洁无瑕,柔弱可欺的小白花,完全是被后院的一群恶人欺负的抬不起头,委屈的就要活不下去了,全然忽略了,她之前在几人面前是如何趾高气昂,尖酸挖苦的。
胤禛二人自然也知道这其中的水分,不过也没有拆穿她,而是任由着她讲了下去。
“她们说我也就算了,可是那张侍妾竟然敢诅咒小阿哥,说他,说他……那些话太恶毒,妾都说不出口!”
“小阿哥就是妾的命,妾怎么能容许有人这样诅咒他?”
听着李格格一口一个小阿哥,其他人也都是暗暗抽了抽嘴角,孩子还没生呢,她还倒挺自信的?
而此刻的李静言已经是被气得哭天抹泪了,可以说哭的一点儿美感都没有:“贝勒爷,小阿哥也是您的骨血,妾恳请贝勒爷为小阿哥做主!”
再次听到张侍妾诅咒李氏腹中胎儿的话,胤禛的眼中也是有阴霾一闪而逝,显然亦是恼得很:“那张氏口出恶言,固然可恨,但你自可禀了爷和福晋处置了她。”
“可你偏偏非要自己动手,你可还记得自己还有着身孕?”
一见胤禛再次有了发火的迹象,李静言瞬间又低下了头去,只是嘴里还有些不服气地讷讷道:“妾也是太生气了,才会……”
“你还敢说?”
提起这件事儿,四贝勒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有了爆发的迹象:“你可知道府医是怎么说的?说你是惊怒之下才动了胎气!”
“那,那我不是没想到嘛……贝勒爷您也知道妾的脑子,一着急了就什么都想不到了!”
“是!不止你想不到,爷也想不到!跟人打架动手你没动的胎气,最后反而是自己气极了气得胎像不稳……爷当时听见府医的话,差点儿没气乐了!”
指着李静言,胤禛此刻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有气恼,有惊疑,有恨铁不成钢,更有咬牙切齿。
胤禛:天呐!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我真是这辈子都没见过,简直气得我肝儿都疼了!
李静言:哼!活该!体验到蠢笨之道的威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