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凭借丰富的体制内经验和非正式人脉，擅长通过“桌底账”“饭局情报”获取敏感信息。这种能力在需要快速响应、灵活协调的岗位上更具价值，而社会研究科负责的政务信息工作正需此类“野路子”突破数据迷雾。

副秘书长钟耀推动政务信息工作从“中转站”向“智慧库”转型，但短期内仍依赖老李的灰色资源填补数据缺口。

玉兰探病。

季度政务信息会议，老李因为要照顾媳妇儿请假了。钟耀在走廊拦住冷玥，他手里捏着半截未燃尽的烟，青灰晨雾里玉兰花瓣正扑簌簌落进半开的科室气窗。

“老李家属住院了，在市第一医院三病区17床。“他往冷玥手里塞了张市立医院探视卡，卡面还沾着昨夜会议的茶水渍，“牛奶水果你挑新鲜的买。“

冷玥的指尖触到卡背黏着的牛皮纸碎片——那是老李上周撕毁的《数据共享协议》残角。钟耀转身时，西装后襟扫过她办公桌上那盆绿萝，藤蔓在晃动的光影里缠住了“副科长“座位牌。

病房暗码。

消毒水气味刺破走廊尽头的黄昏，冷玥在17床门前停住。老李媳妇的床头卡标注“胆囊切除术“，但床头柜上堆着的《抗排异药物说明书》露出半角。

“钟秘让你来的？“老李从盥洗室闪出，湿毛巾滴滴答答淌着水，在地砖上汇成细流，“他倒是很会关心我们这些下属。“

冷玥将果篮放在CT片袋旁，芒果金灿灿的色泽映着心电监护仪的绿光。老李突然抓起个苹果削皮，水果刀划过果肉时发出纸张撕裂般的声响：“你报的区块链提案的信息稿件，厅退稿原因不是当下的问题。“

刀尖挑出颗褐变果核，坠入垃圾桶的瞬间，冷玥看清里面躺着撕碎的《职级晋升审批表》。

医嘱隐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