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瘦脸上的那点算盘,被陈方看的一清二楚。

陈方眯了眯眼,眸中冷光瞬间迸射。

拔出插在土里的刀子就直接贴上了眼前这一张老脸,“当初看我家落魄,你放话说斩断亲戚联系,让我们这些穷亲戚少扒拉你。”

“现在看着好了,又想巴结?老子告诉你,门都没有!”

“再敢来,别怪老子卸你一条腿!”

那双漆黑的眼睛深邃如渊,含着不易被察觉的滔天恨意,看向陈大军的眼神更是冰冷刺骨。

陈大军在外头摸爬滚打多年,什么都干过。

怎会看不出他眼下掩藏的恨。

但却心中不免觉得疑惑,自己到底干了啥,让这小子恨自己入骨?

贴在脸上的冰冷刀片锋利不已,他甚至能感觉到皮肉的刺痛,连忙哆嗦着应声。

见状,陈方这才转头离去。

他永远不会忘记前世自己爹娘死的时候,亲自去请陈大军。

毕竟娘死了,是要把舅舅接过来的。

结果他却嫌弃自己手里没提东西,死活都不来。

更是把自己爹娘辱骂一通,当天闹灵,使得他们魂魄不安!

到后面更是看着自己日子稍稍好过些,就上门来打秋风。

要钱不成,反倒在外面泼自己脏水。

这种狗皮膏药一旦被沾上了,就甩不掉。

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这辈子还想来沾边?呵呵,有多远给他滚多远!

陈方那边已经回了家。

安江柔正带着陈菲两小只蹲在院中间,好奇的看着背篓里那几只色彩鲜艳夺目的山鸡。

陈雅伸出小手指着,“哥哥,这只鸡的羽毛怎么是彩色的?”

陈方揉了揉她乌黑柔软的头发,“这是咱们这儿的山鸡,羽毛还能扎毽子呢。”

这时候从屋里烧完一锅热水出来,准备烫鸡毛的尹红霞也笑了。“是啊,穷人家买不起玩具,这些小玩意儿我最拿手。”

“待会就给你们做一个。”

陈方接过来那一盆烫水。“这回我抓了五六只山鸡,还有几只野兔子。”

“背篓里的榛子栗子仁煮好了放起来就成,剩下一半搁在地窖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