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声音从房子里传了出来，似乎很生气。

钟贵和程靖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无奈。

看这老太婆的反应，显然是有些事情不愿意透露。

钟贵微微皱眉，从门缝里塞了一百块钱进去。

他平静地说道：“大妈，我们不是骗子，而且我们不是来麻烦您的，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我给您钱，您看门缝，我刚塞进去了一百元。”

屋内又传来了脚步声。

几秒钟沉默后，里面声音缓和了些许，老太婆再次开口，语气却带着明显的戒备：“你们想知道什么？要问就问清楚，别在这儿浪费我时间！”

钟贵不紧不慢，继续说道：“您说都是骗子，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么说吗？”

毕竟长期和人打交道，钟贵总能从字里行间中察觉到一些细微信息。

“昨天邻村来了人，说是种蘑菇的，出了新品种，送给我们品尝。别看我年纪大，人精着呢。天上哪有掉馅饼的好事，就算有，也砸不到我老太婆头上。”

“那人我看着就很面生，一定不是临村的。死的那几个人我认识，平常就喜欢贪小便宜，我估计就是吃了那蘑菇中毒死的。”

钟贵皱了皱眉，他微微加重语气：“那人是外村的，您能描述一下他的样子吗？他到底是做什么的，哪里来的？”

老太婆没有回答，只是敲了敲门。

“一个问题一百元，先给钱，我再回答问题。”

钟贵无奈，只好从门缝中又塞进去了一百元。

钱还没伸过去，他就感觉到了对面来了一股拉力。

钱瞬间被老太婆扯了过去。

过了几秒，也不知老太婆是在辨别真假还是在回忆。

“他看起来很年轻，皮肤有点黑，脸上没什么表情，身上穿得很简单，就像个普通的农民工，带着个大包，说是从隔壁村来专门种蘑菇的。我看他来这边时并没带什么商标或标志的东西，看起来不像是正规的商家。那时他说要让我们尝尝新的蘑菇，她们也都心动了。”

钟贵心中已经有了大致猜测，这个“蘑菇商人”很可能和长生门有关系。

涂瑞不让他们在大武市散布鬼菇，而自己与长生门还有过节。

不仅仅是过节。

杀鸡之仇。

所以长生门将眼线和目标放到了大黄市。

他轻轻点头，“谢谢您，大妈，您提供的线索对我们很重要。”

钟贵给程队一个眼神，示意先离开这里。

几人正准备离开。

“早上还有其他人也来了我们村，穿着你们制服，也说是过来调查昨天那事情，不过他们和你们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