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贵转头，看到“弟弟”缓缓抬起了头。

黑雾包裹着它的身体，毛发变得漆黑如墨，双眼却燃起了诡异幽光。

它从钟贵身上爬了起来，动作踉跄，却坚定地朝嘴巴虚影靠近。

“弟弟？”，钟贵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见。

“弟弟”没有回应。

它张开嘴，又一口将嘴巴虚影吞了下去！

空气中顿时安静下来，仿佛一切噪音都被抽离。

“弟弟”僵硬了一瞬，随即摇摇晃晃地倒在了地上，再次陷入了昏迷。

“它用灵魂封印了这只鬼。”，范式叹息道，“代价是让这只鬼力量融入了它自己灵魂。”

钟贵抱着“弟弟”，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什么意思？”

“如果运气好，它会变成半鬼。”，范式叹了口气，“如果运气不好……”

钟贵低头看着‘弟弟’，紧紧将它抱在怀里，感受着它呼吸逐渐微弱。

“弟弟，你别吓我啊……”，钟贵声音在颤抖。

“如果，它身体里残留了恶鬼力量，这些力量会改变它，你要有心理准备。”，范式声音又传来。

车里几人皆是默不作声，静静看着钟贵和‘弟弟’。

钟贵抬起头，瞪着范式：“有什么心理准备？它还是我的狗，它没做错任何事！这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带它进来，它根本不会经历这些！”

“别激动。”，范式叹了口气，“说不定，这也未必是坏事。”

“未必是坏事？”，钟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没发现吗？它刚才那一口，是在主动吞噬嘴巴力量，而不是被嘴巴吞噬。这意味着它拥有某种‘抗性’，这种抗性很可能来源于鬼手压制。”，范式说道。

钟贵怔住了，低头看向怀中“弟弟”。

它身体似乎比之前沉了许多，那漆黑如墨的毛发在灯光下泛着微弱光泽。

而那双眼睛虽然闭着，却让人感觉到一种隐隐压迫感。

“但这不是重点。”，范式声音忽然变得严肃起来。

钟贵抬起头：“什么意思？”

“厉鬼力量并没有被彻底消灭。它只是被封印在了它体内。如果封印被打破……”，范式停顿了一下，“后果可能比现在更糟。到时候，它会成为新的鬼物。而且——是个比厉鬼更强大的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