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宝阁上的大多都是茶壶、盖碗儿和茗杯,边角也摆着玉石和翡翠雕刻而成的一些只有女儿家才会喜欢的小物件,墙上挂着的是她自己画的画,几幅字倒是沈砚辞亲手所写。
坐垫、靠枕、椅搭不是藕荷色便是浅紫色,看着温馨舒适,在这里待上一整天,竟比起居室还要舒服许多。
过年就是要过这样闲散的日子,吃喝玩乐,吟诗作画,偷得浮生半日闲。
虽说来辽东已经快到一年了,可到了年节的时候仍不免会想念家乡,想哥哥,想外祖父和外祖母。
忽然她又想起了云湘雅,不知道云家为何要拒绝亲事,是遵循“娶妻娶低,嫁女嫁高”还是云夫人另有所谋。
云湘雅比自己还要大上一岁,虽说现在相看也不算太迟,可若是再等上一年,以后恐怕就不好说亲了。
胡思乱想了一阵,沈砚辞又提起了武超和知春的亲事,难得两个人情投意合,早点把日子定下来也好。
二人成亲以后,自然就不能再住在府里,就在与府衙相隔两条街的地方,给他们两个置办个小宅子。
柚柠欲给知春放籍,让她回家与武超好好的做一对正头夫妻,毕竟武超是官身,娶个卖身契还在别人手里的丫鬟终是不好。可知春却还想在她身边再多伺候几年,等日后有孕再走也不迟。
沈砚辞觉得这样也不错,趁这个时间,再寻几个老实妥帖的丫头放在身边调教着,孩子出生了以后,家中少不得还要再添人伺候。
就这样闲了大半个月,恰逢天气暖和起来,冰雪消融。阳光倾洒而下,枝头上的积雪化作水滴,“滴答滴答”的坠落。
柚柠收到了家中来信,江承然在信中提及,仇氏不知在哪里寻到一个和尚,掐算出金姨娘的儿子与她八字相冲,于是便央求江老夫人,想要把金姨娘的儿子过继到自己的名下养着。
虽然江老夫人同意了,但金姨娘要死要活的大闹了一场,而且父亲也不同意只得作罢。
江思兰成亲回门那日,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与众人见面客套一番后便在福光堂里痛哭流涕,死活不肯再回明威侯府,无论江老夫人怎样劝说,她都像王八吃秤砣一样铁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