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妍接过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珠，“陛下下旨将军府除我之外所有人就地诛杀，我就眼睁睁的看着书璃在我面前被杀，却什么都做不了。”

“你知道那一刻我有多恨吗，我恨娄嘉是非不分，昏庸残暴，可我更恨我自己，恨我救不了书璃，也保不下将军府中的所有人。”

徐妍早已泪流满面。

“我更后悔，为什么那日没有听你的话，为什么明知娄嘉德行败坏还要进宫死谏，若我没有这样做，书璃就不会死，他们也不会死……”

“事已如此，后悔无用，我们都没有预见将来的能力，你也不必怪自己。”慕容清寒看着眼前的徐妍沉浸在悲痛中的样子，也不禁想起了过往。

慕容清寒心中苦笑，也不知这句话到底是在劝谁，自己心中都久久不能放下，还来劝慰别人，罢了……

慕容清寒和徐妍二人很晚才回了阮府。

慕容清寒心中烦闷，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一反常态地喝了很多酒。

一坛坛烈酒入腹，愁苦不减，悲伤反倒愈甚。

从前千杯不醉的她，这次却也意外的模糊了意识。

齐羽被慕容清寒从房间里赶了出来，此刻正在门外急得团团转。

“齐羽，怎么了？”熠清正好路过，看见齐羽守在慕容清寒门外一直徘徊，担心慕容清寒便过来问道。

“陛下回来后情绪便不对，喝了好多酒，还不许我进去伺候。”齐羽本不想和熠清搭话，但此刻却也真的忧心慕容清寒。

熠清皱眉，他知道慕容清寒以前从不这样，“你去备些醒酒汤，我进去看看。”

齐羽转头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门，陛下不许他进去，没办法也只得按照熠清说的去做。

“陛下？”齐羽走后熠清在外面试探性地叫了慕容清寒一声。

等了片刻，也没得到慕容清寒的回应。

熠清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开门进了房间。